許梁州的占有欲極度的強,在上大學的時候還好些,表現的不過是粘人些,可結了婚完全就是兩個樣子了,不喜歡她工作,把控著她手機裏的社交工具,時時刻刻都想知道她做什麼。
患得患失。
結婚七八年,他隻讓她回了兩次老家,一次還被趕了出去,另一次是她偷偷回的,她躲在拐彎的角落看著單媽拎著菜回家,四十多歲的人滿頭的發都白了。
單媽那時候已經和單爸離婚了,一人獨居,那種孤獨可想而知。
單單躺在床上,被子蓋到下巴處,視線剛好略過枕頭邊的海綿寶寶,她歎了口氣,驚覺自己今天和許梁州太親密了。
她將被子拉過頭頂,打定主意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第二次。
許梁州,她承受不起。
她就想好好的,和她的媽媽。
第二天早晨九點才開始開始,第一場考數學。
單單八點半到的考場,她和西子在一個考場,座位表就貼在門上,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第一排第三個,靠窗。
許梁州就坐在她身後。
見鬼了也是。
許梁州是踩點來的,九點整到的教室。
經過單單身邊時,他還想打一個招呼,奈何她把臉別了過去,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
許梁州的目光冷了冷,典型的過河拆橋啊。
卷子傳了下來,老師站在主講台上,重複著不要作弊的話語。
單單埋頭開始寫,才剛開始算第一題選擇題,她的後背被人用手戳了戳。
單單手中的筆停滯了下,默默的將自己的椅子往前移了移,她並不是很想搭理身後的人。
許梁州笑容冰冷,伸腳踹了她的椅子腿,這個聲音在安靜的考場中很突兀,引得老師們的側目。
許梁州大著嗓子說道:“同學,借我支筆。”
單單忍著怒氣,憋屈的從鉛筆盒裏拿出一支黑色圓珠筆拍在他桌子上。
許梁州盯著桌麵上筆,消停了一小會兒,又戳了戳她的背。
單單再哪敢不理他,聲音小小的,生怕讓人給發現了,“你又想做什麼?”
許梁州悠閑的轉動著手裏的筆,笑了下,“我沒有修正帶。”
“我也沒有!”她咬牙。
許梁州努努下巴,“我都看見了,就在你桌子上,何必要這麼小氣?”
“啪”的一聲,單單把修正帶扔了過去,多一個字都不願意和他說。
許梁州也安分的趴在桌子上開始寫卷子了,粗略的掃了幾眼,沒什麼難度,半個小時他就能寫完了。
他撐著頭,很無聊,眼睛珠子轉啊轉的,看了看窗外的風景,又把目光收了回來。
他歪著頭,打量著單單,自己對她的執念來的莫名其妙。
就像小時候他霸占著家裏的玩具,別人碰都不能碰一下,他走去哪也都會帶上。
沒事就想招惹她。
想讓她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移都移不開。
許梁州就這樣盯著單單看了一個小時,快收卷的時候,單單還奮筆疾書的。
許梁州又踢了踢的椅子腿,很好心的放低了聲音,他說:“你最後一道大題寫錯了。”
前麵的人沒反應,許梁州接著說:“答案是六分之一。”
單單倔強的就是不改,許梁州忍著笑,“十二分呢,指不定你就因為這個分被踢出重點班,你媽估計得揍死你。”
家教辣麼嚴,沒樂趣的小孩。
單單抿唇,倒是被他的話給提醒了。
她想轉班。
不說再也看不見他,至少沒有現在這麼頻繁。
西子和顧勳兩人中間就隔著一個小過道,西子的小眼神不斷的往顧勳那邊飄,一邊看一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