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喜歡的小博美,表妹看了也想要,就一直嚷嚷著要他送給她。
他當時不肯鬆手,表妹就哭,把大人都吸引了過來,母親說要讓著妹妹,便表示可以讓表妹帶回去了。
他當時七八歲吧,什麼都沒說,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就把小博美從二樓給扔了下去。
表妹最後當然沒能如願。
許梁州想的簡單,屬於他的,別人永不能染指。
即便是毀掉。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好好接受治療?”
此刻的許梁州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十七八歲的男孩,他深沉,危險,他眼角含笑,“可我不認為自己有病,這隻是你們認為的,因為我稍微的那麼點不一樣,就把我歸類為病人,這不公平。”
他的話聽起來那麼無法辯駁,安錦城與他對視著,這樣出色的少年,心理上的病真是一點都不輕,“目前來看,你是我遇到過最清醒的一個,也是病情最嚴重的一個,你必須得治療。”
他什麼都知道,他邏輯思維都是嚴密的。
許梁州漫不經心道:“我要是不配合,你又能怎麼樣呢?”
安錦城氣的發笑,“對,需要你的配合。”
“你有喜歡的人嗎?”安錦城忽然問。
然後又自問自答似的,“有的吧,畢竟是青春期,心裏總有個喜歡的女孩子。”
“和你有個屁的關係啊?”許梁州冷聲道。
安錦城從辦公桌上找出了一份文件夾,拍在他胸口處,“有時間你可以看看,這些偏執型人格的真實案例,敏[gǎn],以至於對自己的愛人都有著可怕的掌控欲,這種欲望不得到控製會越來越深,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呢?”
“輕一點的,你會囚禁你的愛人,相信以你的本事這不難,重一點的,你會殺了她。”
許梁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操.你媽。”
安錦城愣神了一瞬,還是聽不慣粗話,若無其事的繼續說:“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他從架子上拿了幾瓶藥來,遞給他,“這些藥對你有好處。”
許梁州沉著臉,想了想,還是把藥給接了過來,冷眼相對,咬牙道:“謝謝了你啊,費心了。”
“不客氣,你的頭發挺好看的。”
許梁州皮笑肉不笑,“關鍵是人好看。”
臨走時,許梁州把那份文件夾給扔在了沙發上,他可沒有興趣看那些東西。
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差。
安錦城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單單的那張臉。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有些黑暗的想法隱藏在他心底很久了。
單單不理他的時候,他真的想把她關起來,一輩子的那種。
囚禁
聽上去多帶感的一個詞啊。
他需要壓抑自己。
一模的成績禮拜三就出來了,單單看著紅紙上自己的名次,悲傷到哭泣……
正如許梁州所說的,數學最後的那道大題的答案就是六分之一。
許梁州考了理科第二名,讓人大跌眼鏡。
盡管單單有心理準備,也沒想到他能考這麼高,她仔細的想了想,估計上輩子許梁州在高考時還有所保留。
單單今早在家裏跟單媽也提了想轉班的事,被單媽給否決了,隻剩最後兩個月了,她媽媽也不想再折騰。
單單一個上午都在歎氣,無精打采的,她還沒想到遠離許梁州的辦法。
如果真的讓許梁州放在心上了,她跑不掉的。
倒黴的事接二連三的到來,單單下腹湧來一股熟悉的潮流,她臉紅了又紅,估計裙子和座椅上已經被沾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