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神器,她隻知道一切都還是要靠自己。

壺中仙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怪自己那天不幫忙,忙道:“那天的事老子真的已經盡力了,可是誰想那魔頭那麼厲害,竟然在門外下了結界!老子怎麼都進不去。”

不悔沒有答話,隻是站起身往外麵走去。

壺中仙垮著一張臉,心道:她肯定還在怪自己,也難怪,碰到那樣的事,有幾個女子受得了的!可是這安慰人的事委實不是他的強項。

尤其是看著她經常一個人悶悶不樂,莫非那天真發生了什麼事?

壺中仙氣憤的在心裏暗罵了魔易千百回!

那個該死的禽獸,就算是魔界中人也不能作出那樣的事吧!他怎麼下的了手!竟然對自己的侄女……

壺中仙恨的牙癢癢,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大好人,可看在吃過不悔幾回烤肉的份上,怎能讓他坐視不理!

哼!幸虧那大魔頭禽獸也知道害怕了,竟然躲了半個月沒回來,要不然他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哼!

不悔本來隻是隨口說說,所以當瞿晨真的拿著昆侖鏡站在她麵前時,她顯然有些不敢自信。

白衣飄揚,晨光中,他的笑容溫和自然。

他說:“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這是不悔碰到第二個對她說這話的人,第一個是魔易,而第二個則是他。

明明是同樣的話,從兩個不同的人口中說出,感覺明顯不同。

不悔伸手將昆侖鏡接過,確定是真的沒錯,不由笑道:“看來為了你師傅,你還真是賣力啊!私盜神器可是大罪,你就不害怕?”

問完她忽然又覺得可笑,他為了司命,同自己為了爹娘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

瞿晨沒有回答她,隻是心疼的看著她似乎又瘦了的臉頰,“怎麼這麼憔悴,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瞿晨前輩莫不是不知道,我生來就是神魔之軀,吃不吃飯對於我來說沒多大關係。”

瞿晨微頓。

不悔猜他定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怎麼?知道了事實是不是很後悔以前救過我?”

瞿晨歎了口氣,“你又何必對我說這些話,你明知道我心裏的想法。”

“我不知道。”不悔道,“其實你也不必因為以前的戲言就耿耿於懷,況且,你是對那個愚蠢的白憐說的,我不是她,你犯不著這樣。”

“我不許你這樣說。”瞿晨皺眉。

“怎麼?說到你的痛楚了?還是就連對她都是假的?隻可惜,她已經不在了,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會再知道。”

“憐兒……”

“還是省省吧!”不悔打斷他,“收起你的同情心,隻有她才會相信你是無欲無求!當初你之所以對她特殊,不就是因為她和你妹妹有幾分相似!可是即便再相似,她也不是瞿夕!”

瞿晨一愣,不敢自信的看著她,“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

不悔的心裏開始煩躁起來,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做這麼多,不就是想我放了你師傅。”不悔道,“不過很可惜,就算你用昆侖鏡交換,我也不一定會答應。”

瞿晨搖頭,“昆侖鏡是我答應給你的,並沒有要用它交換師傅的意思。”

什麼意思?不悔看著他。

“你該不會又想說冒那麼大的危險,隻是為了討好我吧?”

瞿晨笑著看著她,不語。

不悔不喜歡他這樣太過冷靜的表情,撇開頭。

瞿晨卻不讓她避開,柔聲道:“讓我再看看你,好不好?”他說的那樣輕,甚至帶了些祈求。

“我想再看看你,好不好?”見她沒有動,他又說了一遍。

不悔已經煩躁的不行。隻覺得他的話有著某種深意,卻倔強的不去看他。

“我沒空陪你玩什麼愛不愛的遊戲!”她說完,轉身就走。

瞿晨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的一切映入眼裏,再刻在心上。

不悔快步的離開,始終沒有回頭。

直到她的身影漸漸步入結界,進入魔界的地界,瞿晨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從身體裏逐漸流失,他一低頭,地上的鮮紅液體就像開出無數的花朵般刺眼。

不悔不知道魔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隻是當她回去時,魔易已經等在門外。

從上次他消失開始,兩人大概已經半個多月沒見,再次見到他,他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

不悔從看見他的那刻起便站在那裏不動,或者說她是不知道該有何動作。

現在想起來,如果不是魔易收留她,她還真無處可去了。

“你去哪裏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還以為……”魔易上前,模樣和以前沒什麼區別。

不悔沒有回他,隻是緊緊咬著下唇看著他。

魔易大概也隻是隨便問問,並不期待她真的會回答。

“回來就好。”他鬆了口氣。

經過上次的事,不悔雖然努力的讓自己不去在意,可當他一靠近她就有些不自覺的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