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想什麼呢!”李方氏好笑的捅了捅月娘的胳膊。
月娘頓時回神過來,有些尷尬地道:“嫂子你方才……說什麼了?”
李方氏奇怪的看著她,“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我發覺自打銀兒有身子以來,你就一直這個樣子!”
“沒,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困乏。”月娘敷衍著。
她自然是不能將落銀肚子裏這孩子的利害關係說給李方氏來聽。
隨著日子的推移,她現在已經是成日成夜的睡不著覺了。
可怎麼辦才好……
月娘不禁又鎖緊了眉心。
李方氏哪裏能看不出她沒說實話,剛想再多問幾句,卻見葉六郎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月娘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站起身問:“怎麼了?”
葉六郎一臉急色,“睿王府的人過來說是銀兒出事了!我們快過去看看!”
李方氏驚叫了一聲,和月娘一樣,手中的繡繃子砸在了地上,她一把拽起月娘的手,道:“咱們快去!我也去!”
月娘腳步虛浮而急促,頭腦嗡嗡作響的跟在葉六郎身後。
然而三人剛來至大門前,卻見白府的家丁匆匆忙的過來了。
“葉老爺……!”還沒到跟前。那仆人便喊道。
“出什麼事了?”葉六郎正憂心著女兒的事情,有些急躁的問道。
卻聽那仆人石破天驚的嚎哭了一聲,而後便道:“我家老爺。我家老爺他去了!”
“什麼!”月娘幾人齊齊出聲,莫不是驚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來報喪的!
白景亭昨晚還過來了,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沒了!
白家連個旁支也沒有,汪氏帶著白明印去城外還沒回來,家裏沒有一個能主事的男人,管家隻得讓人來找葉六郎。
“這。這可怎麼辦……”月娘心急如焚。
“你跟嫂子去看銀兒,我去白家!”葉六郎當機立斷地說道。
“也好!”月娘點著頭。被李方氏扶著上了馬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月娘和李方氏憂心不已的來到了睿王府,即刻有下人引著二人來到了明玉院。
內室中,榮寅正坐在牀邊。水婆婆和方瞞站在一側。
“銀兒!”月娘幾步奔了過來,見女兒臉色和嘴唇都白的嚇人,頓時慌了神。
李方氏問:“銀兒情況怎麼樣了?”
“……身體暫無大礙。”方瞞道。
“那……孩子呢?”李方氏聽出了方瞞的話外之音。
“暫時還說不定,要看醒來後的情況。”方瞞麵色堪憂。
水婆婆在一旁冷聲道:“若是真的沒了,說不準也是她的造化。”
沒了倒是省事了。
李方氏沒見過她,也不知內裏情況,此刻聽這老太婆說這麼難聽又奇怪的話,頓時拉下了臉,忍著氣沒說難聽的話。她又問道:“為什麼會昏過去?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而且按理來說,孩子都八個多月了,不可能那麼輕易就……
呸呸呸。事情還不一定呢!李方氏在心裏暗罵了自己嘴臭。
月娘看向榮寅,“易城,可是你……?”
縱然不想要這孩子,也不能如此傷害銀兒的身子啊!
榮寅坐在牀沿邊一言不發,視線始終放在落銀的臉上。
方瞞見月娘誤會,忙解釋道:“照王妃的情況來看。應當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才會導致胎象大動。再加上之前情緒也不太穩定,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