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睇了他一眼。“我洗的是我自己的衣服……”還操持家務,真不要臉。昨晚就把她好多塊大洋血拚回來的小禮服扔在了地上,簡直不可饒恕!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他們的對話始終離不開這個‘操’字?他們都是文明人啊明明!
一聽這話,原本還站在她身邊的人幾步跨到洗衣機前,點下停止後又按了除水,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就完成了指令的洗衣機不叫喚了。在張鳴箏疑惑的眼神裏,他將那件斜肩細帶小禮服抓了出來,一把扔進了垃圾桶裏,精準無比。
“我靠陸堯你幹嘛!”她撲過去要拯救自己的人民幣,可仍舊慢了一步。看著垃圾桶裏和廁紙為伍的禮服,張鳴箏心底一口惡氣就這麼噴薄而出。她刷的轉身看著悠哉刷牙的人,銀牙磨得咯咯響。
“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你到底為什麼要扔掉,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
刷牙的人不緊不慢的從長睫下瞄了她一眼,風騷的靠在洗衣機上。
“多少錢,我陪你。”
“我問你為什麼扔掉它,你有什麼權利扔它,這是陪不陪的問題麼?”簡直是莫名其妙!
“我看它不爽,這個答案你滿意麼?”
陸堯剛說完,就發現對麵的人目瞪口呆,約莫五秒鍾後,她突然彎腰將腳下的的拖鞋給取了下來,毫不猶豫且極精準的朝他砸來。伴隨著她的動作,還有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還看你不爽呢,你怎麼不去自掛東南枝!”
遊刃有餘的接住拖鞋後,挑釁的朝金雞獨立狀的人搖了搖手中的東西,礙於嘴裏的牙膏沫才沒有咧嘴一笑。
“我自掛東南枝你豈不是要守寡?”
“寡泥煤。”張菇涼毫不淑女的回嘴,隻靠一隻腳站著的身子因為生氣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陸堯見她站不穩,這才走回去將鞋扔到她腳下,就著涼水洗了一把臉便吹著口哨出了浴室,不再管幾乎七竅生煙的某人。
被獨自留在浴室的人無計可施,除了對著某人的背影一凡拳打腳踢外就隻能憂桑的看著不遠處垃圾桶裏的禮服。那是她的戰服啊,那是她的人民幣啊,那是她打算穿在裏麵等下好回單位的衣服啊,現在沒了,難道她要光著身子去穿自己的大衣麼?
靠你大爺的陸堯,我詛咒你,以後娶個媳婦不會做飯不會洗衣不會賺錢就會逛街就會花錢就會遊戲就會敗家!(好惡毒的詛咒,你這樣為自己謀福利,看官們會放過你麼箏箏?我為你的安全森表擔憂。)
“我手機呢?”
本打算讓胡袖把她昨天放在單位的衣服拿來,可是找了半天的電話竟然憑空消失了,無奈隻好跑到陸堯的房門口問他,誰曉得他在換衣服,剛剛好扣軍用襯衫的紐扣,胸口結實平滑的肌理若隱若現,尼瑪,分分鍾色誘的節奏啊。
張鳴箏移不開視線,隻好下意識的皺鼻子,梗著脖子問道。“我手機呢?”他昨晚帶她走的,不可能沒幫她拿東西。
“掉馬桶裏了!”
!!!
什麼叫噩耗?陸堯這五個字的回答就是!什麼叫晴天霹靂?陸堯這五個字的回答仍舊是!什麼叫聽君一席言,自掛東南枝?還特麼是陸堯這五個字啊!
這次她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她到底是犯了哪路大神,怎麼的手機就和馬桶杠上了,一天天不要命的就往馬桶裏跳,是跟著她太絕望了麼?
陸堯沒想到她被手機掉馬桶這一件事打擊成這樣,看著那張神色萎靡的小臉,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你昨晚回來之後吐了很久,我去給你拿水的時候,你的手機掉馬桶裏了。不過沒關係,我幫你撈起來讓我戰友帶走了,他會修。”
……
!!!
張鳴箏聽完傻眼了,撈……起來……真的是撈的麼?
看了一眼陸堯的手,猛地搖頭,這麼惡心的事,他怎麼可能做?看他一副喪心病狂欲求不滿的樣子,就不想是會做這種好事的人。
“你先用我這個,手機裏的電話薄我已經幫你複製過來了。”
啥?
看著麵前那部黑色的超薄手機,張鳴箏腦子飛快的運轉著,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忽視了,她的好好理理思緒,不能就這麼糊裏糊塗的給他牽著鼻子走。
“那你用什麼?”她問。
“我還有一隻備用的。”
這麼正好?接過手機後,張鳴箏回到客廳,見陸堯還在穿軍裝,隨即飛快的劃開屏幕撥了個電話,可卻沒將電話放在手裏,而是側耳聽著屋子裏的響聲,可下一秒手機裏傳來的機械女聲徹底將她的計劃粉碎。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t.t,好吧,或許她的手機真的陣亡了。那昨晚的損失是不是還得算上手機?看著陸堯的手機屏幕,她終於感受到當年孫權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悔恨感,說捶胸頓足一點不誇張,要不是有金剛在前,她真想對著窗戶外的太陽大叫著捶胸頓足一番。
“你把這個穿上,我先送你回家換衣服。”陸堯從房間裏走過來,將手裏的衣服遞給發呆的人,“別有事沒事就發呆,年紀大了腦子更要多動,不然以後更容易的老年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