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看了半晌,隨即拔腿便朝公關部跑去,大師兄救命。
張鳴箏跟著幾人走到了電梯邊,當那聲叮響起時,助理很盡責的用手貼在了電梯邊緣,最前麵的高大男人抬腿走了進去,張鳴箏低著頭也跟了進去,一臉嚴肅。
“你們去把這幾日的工作日報以及五一的應急計劃整理出來。”沈俊千年不變的冷著一張臉交代電梯外的兩人,隨即示意他們離開,電梯的門緩緩合上,一路向上,永不停息。
電梯裏的兩個人都不說話,張鳴箏站在他身後,隱約覺得麵前一片暗沉,摸著淡色唇彩的小嘴微微翹起,一直服服帖帖在身側的小手也開始不安分了。她伸出食指,在男人垂在身側的掌心撓了撓,有撓了撓。就在她打算撓他第三次時,那隻大手伺機而動,一把擒住了她作怪的小手,巧勁一使,小姑娘便到了身前。
“你就是治不住。”他伸手捏她的臉,冰封的臉慢慢軟化,蕩出一抹笑。
“沈駿,你該多笑嘛,你笑起來比你冷著臉好看多了。你要這麼衝著女員工一笑,她們別提多賣力的為你做事了。”
窩在他懷裏的小女孩一副乖張的模樣,看的沈駿牙癢癢。牽著她進了總經辦後,兩人一同來到客廳的茶幾前。
“千層酥!”張鳴箏歡天喜地的衝到茶幾前喊道。
“聽說最近你倒是很賣力的做事,為了競聘今早跟著何韻琴將所有的客房的重新檢查了一遍。”沈駿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衣服君臨天下的霸氣油然而生。
“師兄和你說的?”吃著東西,張鳴箏含糊不清的問道。
沈駿沒有回答,傾身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看不出來你也有這麼認真的時候。”#思#兔#網#
張鳴箏白了他一眼,“我不希望我坐上客房部助理的位子後,有人說我是借著師兄的後門走上來的。”她有實力,那為什麼要被人詬病呢,況且……青蔥的小臉上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桀驁。“我對助理的位子勢在必得,我本來就有這個實力嘛,別說助理了,往後師父的位子我也是要的,我要一直留在淺深的。”她說道最後,臉上難得的染上一抹紅暈,眼角流光的光華落在沈駿身上。
“小傻子。”沈駿伸手牽住她的指尖,滿眼憐愛。
“桌上是你愛吃的千層酥。”
一句話驚醒了沉靜在回憶中的人,時間像是流水,匆匆的流過一去不複返,帶走了很多青蔥歲月的橫衝直撞,也帶走了此間年少最幹淨的愛情。
一別經年,她從未想過再和他相遇,不敢想,也不能想。而如今那個人就站在她的麵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猛烈地吸著手上的卷煙,一支接著一支。空曠豪華的辦公室內,漸漸被煙味籠罩,張鳴箏有些呼吸不暢。
順著他的話,張鳴箏扭頭看向左手,客廳還是那個客廳,茶幾還是那個茶幾,茶幾上的千層酥還是金黃酥脆的模樣,可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張鳴箏聽到自己說話,聲音鎮定。
“這些年,過得好麼?”
那人終於回頭,黑色的西裝映襯著他冷峻切陰沉的臉,讓人不寒而栗。張鳴箏看了一眼桌角的蒂芙尼手鏈。
“挺好的。”她看著他,漸漸平靜了心。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男人朝她走來,下意識的她便朝後退去,不想身後正是沙發,關節一檔她驚呼一聲就朝後仰去。朝她走來的男人加快了速度,卻沒有按照常理的拉住她,而是看著她跌倒,然後大掌一伸壓在了她的肩上。
他蹲□看著倒在沙發上又因為他壓製而起不來的人,目光掃過她的眉眼,掃過她細長的脖子,最後停在散落在沙發墊子上的長發。淬寒地眼眸漸漸解凍,最後融化成一灘溫柔的春水。
“箏箏。”他的聲音連帶著也溫柔起來,像是呼喚久歸的戀人。
張鳴箏不敢應他,急促的呼吸著,腦子裏不停地放映著陸堯送她回酒店的臉,回放著他走時的那句話,心裏突突的跳的越發厲害。
“你讓我起來。”她雙手撐著沙發墊子,想要起身,卻不想被壓了回去。
她一直不聽話,從一開始遇到她一直到今天此時,若不是掌下生溫,他都要恍惚自己又在做夢了。夢裏,她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老虎,一身的朝氣蓬勃,會在他麵前偶爾臉紅,可突然間,夢境轉換,她散著頭發哭紅了眼睛,她朝他哭叫,她說沈駿,你怎麼可以騙我,沈駿,你這麼待我,你還有沒有心?
他有沒有心?箏箏,若沒有心,他怎麼會痛苦到今天?愛而不得,忘卻不能。
“沈駿,你先讓我起來。”看到他神色的轉變,張鳴箏越發的緊張了。眼神不停地遊移到門邊,四年前的情景仿佛重置,讓她手腳冰涼。
沈駿也察出了她的異樣,隨即縮回手將她拉了起來。
“我失態了。”
得到自由的張鳴箏立馬站直了身子後退一大步,“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