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飛機從遠海一個大軍艦上升起來了，又一架飛機也升起來了，在空中盤旋、俯衝。
何成國、宋秀娣、李青雲遊到海邊淺水裏站住看飛機。
何成國：“這是從航空母艦上起飛的日本轟炸機。想起來叫人難過，我們中國和日本幾乎是同步創建海軍：日本皇室帶頭捐款買軍艦造艦；慈禧太後卻拿海軍軍費建了頤和園。甲午戰敗，我們割地賠款，日本用我們的賠款建起鐵廠鋼廠，現在日本能造航空母艦，能造飛機。我們呢——清朝倒了，各派人馬又胡打一氣。日本人正是看到這一點才敢侵略我們。”
宋秀娣：“可是，你看看，日本人一打來，我們各派人馬都不打了。現在國共也要合作了。”
李青雲：“扈漢興說，他們家的工廠要遷移到大後方。他不去，他要和我在一起，我去哪裏，他跟到哪裏，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漢興說——看，漢興，漢興和聖英——漢興在跟聖英說什麼，點頭哈腰像個哈巴狗。”
宋秀娣：“聖英，快來啊——”
李青雲：“扈漢興——”
扈漢興向著他們、向著大海跑去。
鍾聖英在後邊慢慢走。
遠處又傳來隆隆炮聲。
扈漢興跑進海水裏，與李青雲緊緊擁抱。何成國也想擁抱宋秀娣，宋秀娣一轉身向著深海遊去。何成國跟著遊去。
這時候，鍾聖英已走到海邊。看著正在大海中擁吻的李青雲和扈漢興，鍾聖英的表情十分複雜。
“要不要告訴李青雲呢？男人真是不要臉，會演戲。這時候姚開平在幹什麼呢？他和俞寶瑩會不會也——”
鍾聖英向著大海裏遊泳的人們細細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