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一個人走出租界，遠遠看到前邊的日軍哨卡，日本兵在檢查進出租界的人們。品文吧阿寶的腦海裏浮現出日本兵強奸鍾聖英、宋秀娣的場麵。阿寶咬著牙站住了。
阿寶腦海裏又浮現出許多畫麵：
冬天，鄉下一間小屋裏，病得快死的阿寶媽拉著阿寶的手說：“媽死了，你埋了媽，就去上海投靠表姑，他是媽本家姑姑家二表親，你叫她二表姑——”
……
下著雪，阿寶立在鍾公館門口凍得發抖，一個人走出來說：“伢子，進來吧——”
阿寶小心翼翼地走進鍾公館的大門。
……
阿寶轉身返回。
阿寶在鋪子裏買尖刀。
阿寶：“我是殺豬的。給我一把長的——就那把。”
阿寶付了錢，將尖刀揣進懷裏，走出鋪子。
阿寶氣昂昂走在大街上，一個大肚子女人牽著一個小孩子迎麵走過來。阿寶腦海裏一下浮現出背柴人、老婆婆和那個懷著身孕的小媳婦。“兄弟，求你照管我的老娘和媳婦——”“你說得可好，你去了不回來了，我們也沒有辦法。”這些話在阿寶的耳邊回響。
阿寶心想：鍾家對我恩重如山，我卻沒有保護住聖英小姐。我應該殺死日本兵為她們報仇，可是那個老婆婆、那個媳婦和媳婦肚裏的孩子怎麼辦呢？我說要回去給人家養老送終的。人家還在等著我，我還不能死。我說過的話一定要兌現，我一定要報答人家。我已經對不起鍾家了，不能再對不起這一家人。
阿寶走到沒人的地方，將刀子掏出來扔在一個垃圾堆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