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彪探頭往下看。一發子彈從霍二彪耳朵邊擦過。
“叭——”
前邊有一股紅光從草叢中射向天空中又落下。
霍二彪扭頭一看，劉豐年的槍口冒著青煙，劉豐年正退下一個彈殼。
霍二彪向劉豐年伸出大拇指，衝著山下喊道：“下邊的人聽著，我們在上邊看你們清清楚楚，是中國人就站起來，把槍口朝後拖著走過來。我數一二三，不站起來，一槍一個專往狗頭上打。”
一個人從草叢裏站起來，又一個人從草叢裏站起來，一共站起八個人。這時剛才跑下去包抄敵人的兄弟也出現在敵人身後。
霍二彪又喊道：“丟下槍，放下手，往前跑。他媽的別丟子彈袋、子彈箱。老耿、老鐵，揀了他們的槍，把死人的衣服鞋子也扒下來。”
後邊的四個人也喊：“丟下槍，別回頭，回頭一槍打死。”
那些人聽到後邊也有人，知道沒有退路，他們低下頭拖著槍慢慢往山上走。
霍二彪又喊道：“跑步，快點——”
八個人都向他們跑過來，都是中國人。霍二彪對戰士小聲說：“往兩邊挪，給他們裂開一個口子，讓他們跑過去。”
霍二彪說著，爬到鍾聖英身邊，對鍾聖英和宋秀娣說：“你們往那邊挪——不要站起來，山上敵人有望遠鏡，他們還有大炮。我為啥讓他們跑，就是要讓下邊的敵人以為是他們衝上來了。幸虧下邊河灘裏有霧，敵人看不清楚。”
霍二彪說著把機關槍抱在自己手裏。鍾聖英瞪了一眼霍二彪卻沒有吭聲，跟著宋秀娣起來彎著腰移向南邊。
八個敵人從他們挪開的口子跑了過去。霍二彪喊道：“雙手抱頭往前走，不要兩邊看，一直往前走，走、走，停住，雙手抱頭蹲下。”
八個敵人已過山頭，到了山頭西邊山坡上，他們一屁股坐下，雙手抱頭，個個氣喘籲籲。
霍二彪對劉豐年說：“你們盯著東邊——”又對鍾聖英和宋秀娣說：“我們去審問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