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的。
“就這個?嘖嘖,你也太過度保護了,看給捆的。”葉天士對著無花摸了摸下巴,“不過不是我說你,你不應該因為一個人就仇視所有女|性|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就算這個人長得確實好看,也不能給你傳宗接代啊,沒有一兒半女,將來你那些金銀財寶要留給誰?”
“我夫人在這裏。”姬冰雁掰了一下葉天士的脖子,隻聽“哢擦”一聲悶響。
葉天士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接著淡定地伸手將自己的脖子扭正,來回揉了揉:“原來你好這一口。他那稀碎稀碎的手不會是你興頭上來了沒控製好勁兒生生捏出來的吧?不是我說,這麼慣常見到的病症你也好意思來找我?”
“平常醫生雖然能醫,隻怕複原效果會與原先相差很遠。他練了十幾年的劍,我不想讓他廢了。”談及路小佳,姬冰雁嚴肅起來。
“還練過劍?我還以為他是你家的小賬房,被你哪天酒後亂性了。”葉天士挑挑眉,上前捏了捏路小佳肩膀、胳膊處的骨骼。
“這麼沒品的事情隻有那隻臭蟲才會做。我夫人一輩子就這一個,你上心點,剛剛你稱讚的那個美人就是你的。”姬冰雁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美色,何況還是個男人的美色。”葉天士嗤之以鼻。
“美色也分三六九等,這個是最高等。”姬冰雁道,“‘妙僧’無花你總該聽過吧?他的素齋誰不稱讚?他的棋藝誰不佩服?有了他,你想什麼時候發瘋都有人陪,從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到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更重要的是,他是扶桑人,骨骼血液定與中原人不同,他的功夫也十分邪門,值得你研究。”
“你這小子不愧是商人,說的我都有點動心了。”葉天士放過路小佳,走到無花麵前,挑起無花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可是隻他一個還是不夠的,我聽楚留香說最近你很越發能幹了,你幫我把藥倉打理了怎麼樣?”
“聽你剛才那小弟子的語氣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差事,我把無花給你就不錯了,還要給你白做工?你想得倒挺美。一個時辰五兩銀子,做完了保證給你一個服帖規整的藥倉,怎麼樣?”姬冰雁道。
“成交。”葉天士點點頭,拎起無花向草廬裏走,“還不進來?再等等鴨子該涼透了。”
“……”路小佳看著葉天士拎了無花半天沒拎起來,改為拖麻袋似的將無花拖進屋,不由得滿頭黑線,“沒有人告訴過我你們兩個很熟啊……”
“其實不熟,多少年沒見了。”姬冰雁一笑,眉眼溫和,那種斂了精明強銳的溫良味道是路小佳最喜歡的,“隻是有些人,沒見的時候,你會懷疑你和他的情意還在不在;見了,便覺得一切擔心都是杞人憂天。”
“唔,真羨慕你。”路小佳來到這個世界,交友圈子完全囿於姬冰雁的圈子裏,並沒有過姬冰雁這樣的感受。有時候想想他也會覺得有些落寞。
“沒什麼好羨慕的,”姬冰雁揉了揉路小佳的頭發,“你還小,還沒到四處漂泊的年紀,等過些年,你也會有像我這樣的朋友的。我當初認識葉天士的時候,也不過十七八歲。”
“可我覺得我過些年也不會四處漂泊啊。”路小佳眨眨眼,“難道你沒過兩年就會變心,將我趕出家門?”
“那……”姬冰雁也眨了眨眼,“就讓你新交的朋友們去漂泊吧,那也算多年分別才能再見。”
55幽靈(五)
葉天士的草廬裏遠沒有外麵瞧上去那麼破敗,其中的桌椅板凳、碗碟壺杯,無一不是名家精品。幾個人分賓主落座,葉天士在無花身上紮了幾下,鬆開了他的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