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嗎?”
秦月雖是心中安定了不少,但是她的語氣還是體現出了她內心的躊躇。她其實是有些擔心的,她擔心華如蟬知道之後會覺得曾經的那個秦月是假的。
畢竟,曾經的秦月,從不會做這樣的陰毒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她,都是光明磊落,即便是有什麼計謀,也是讓對方心甘情願的跳下去。
“事情已經發生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華如蟬輕歎一聲,“你不必太過在意,我終歸是不會把你推出去的。”
“你……知道?”
秦月有些不願意相信,但同時又覺著並不意外。她可是華如蟬啊,那麼聰明的華如蟬,怎麼會猜不到呢?
“德妃是無辜的。”華如蟬看著秦月,“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畢竟若是換成了我,我也會選報複仇家全家。我隻是覺得,這樣的做法,讓你不像你自己了。”
“我知道的。”秦月的聲音突然就低了下去,“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我一想到她的家人或許就是雇傭殺手的人,我就恨不得將她們都千刀萬剮。”
華如蟬聽罷也不說話,隻是拍了拍秦月的肩膀。
“嬋兒,你說我應該怎麼辦?”秦月一把抱住了華如蟬,眼眶有些泛紅,“我不想變得和那些屠我全家的人一樣,可是我也抑製不住的恨她……”
“那就讓她永遠沒有機會登上後位吧。”華如蟬拍了拍秦月的背,“對於後宮的女人而言,不能登上後位,才是最殘忍的懲罰不是嗎。”
華如蟬想著安雄之前說過的話,腦中也是對德妃的命運有了一個大致的估計。背叛了安雄的棋子,安雄是絕對不會留下的。
既然如此,那這個惡人,還是安雄來做吧。至於秦月,她不需要為了這些事情是丟失最真實的她,也不需要為了德妃而讓自己陷入糾結和掙紮。
秦月並不知道華如蟬在想什麼,她知道自己對德妃做的事情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原則。現在的她,沉浸在該如何對待德妃的思緒之中。
良久,才見秦月鬆開自己的手臂,站直了身子,“我知道了,登上後位的條件之一是身體不能有傷口,我治好她,留下疤痕便是。”
見秦月整理好了情緒華如蟬也是稍微放心,不過對於秦月的話華如蟬卻是並不讚同。
至少就現在而言,華如蟬不會讓秦月去找德妃。虞睿是個精於算計的人,所以這個時候的皇家寺廟,指不定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
他們要的,說不一定就是抓住秦月。
“此事不急。”華如蟬為秦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再是著急,你也不能親自去。”
“我自然不會親自去。”秦月輕哼一聲,“還是讓兔子去吧,總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我做的,不然的話,皇帝肯定又要來找你的麻煩。”
華如蟬見秦月自己有著分寸也就不再說話,至於秦月如何能夠驅使兔子,華如蟬並不關心。
這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秘密的。
“不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