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華如蟬的話與,虞睿並不做任何回答。他隻是走近了小月的屍首,而後根據華如蟬的言辭仔細觀察。
半晌,才聽見他說:“這脖子上,似乎是塗了東西。”
華如蟬一聽虞睿這話便是從衣袖中抽出了一根銀針,而後將那銀針橫著從小月的脖子上輕輕一刮,頓時,那銀針上就沾染上了一層膚色的膏脂。
而那被刮掉了膏脂的地方,則是出現了顯眼的紅腫,在這紅腫的對比下,那些青青紫紫的勒痕,竟是沒有那麼顯目了。
“被掐死的。”華如蟬語氣平靜,而後隨意的將那銀針擱在了太監遞過來的托盤上,“脖子周邊其他的地方也處理一下,如此也是可以初步判斷掐死她的人是男是女。”
“依貴妃的意思去辦。”虞睿見隨行的幾個太監看向自己,也就直接擺了擺手,“將小月死前進過她房間的人都查一遍,有沒有嫌疑,都收押起來。”
“是。”
那太監聽完虞睿的吩咐後就帶著那放置著銀針的托盤退了出去,而後幾個小太監也是跟著離開了一個。
看樣子,八成是去拿人了。
“這小月很可能知道了幕後那個推動人是誰。”白淩沉默了許久,終是從嘴中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不然的話,她沒道理會在這個時候被處理掉。”
“小月很聰明。”華如蟬眼神冷淡,“就是這一份聰明,讓她落得如此下場。”頓了頓,華如蟬又繼續道:“貪心不足蛇吞象。”
“貴妃的意思是,這小月知道背後之人是誰的時候,並沒有被這人知道?”白淩細細的琢磨著華如蟬的言辭,“可是後來,可能是貪心,所以想用此事威脅這人,於是才得了這麼個結果?”
華如蟬微微點頭,對白淩能夠猜到她的言外之意並不意外。小月作為繼翠環之後最的如妃信任的人,定是知道如妃與那人有過聯係,而她又對後宮的人了解極深,所以難免不會發現什麼。
“貴妃如此聰明,留在宮中還真是屈才。”虞睿靜靜的聽著兩人的交談,壓下了心中被忽略的不滿,“看來,將你留在宮中,是朕的不對了。”
聽著虞睿這與此事毫不相關的話語,華如蟬並沒有感到一份欣喜,反而還覺著莫名的壓抑。
且不說虞睿斷然不可能放自己出宮,就算是願意,怕也是別有目的。所以這話,華如蟬不會接。
“皇上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再好不過。”白淩也大抵猜到了華如蟬的心思,故此也是出言解圍,將虞睿的注意力硬生生的拉到了自己的身上,“若真的如此,皇上還是早日放人出宮的好,以免耽誤了國之棟梁。”
“太子說笑了。”虞睿冷哼一聲,看向白淩眼神帶著絲絲警告,“當務之急,是查出那晚陷害你兩人的主謀,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議。”
“如此也好。”
白淩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也就不再試圖激怒虞睿。隻不過他還是向華如蟬投去了幾分擔憂的眼光,此後自己若是離開,兩人之間的關係怕是會再度恢複到從前。
聽著華如蟬的話與,虞睿並不做任何回答。他隻是走近了小月的屍首,而後根據華如蟬的言辭仔細觀察。
半晌,才聽見他說:“這脖子上,似乎是塗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