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禮部和戶部打好關係,與兵部保持距離。”虞睿想著想著便是微微闔上了眼,“王家的人,就應該和安雄的人狗咬狗,兵部的李尚書暫且不要聯係,時候到了,朕自會安排。”
“敢問皇上,李尚書也是皇上的人?”
“不該問的,莫要問。”虞睿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而隨著他的這句話語結束,這禦書房之中也是陷入了一片寂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虞睿才是再度說道:“不是,目前尚不清楚,保持距離,方為上策。”
“微臣明白了。”
桑止聽虞睿這話也是自知失言,不過話已經出口,也就沒了挽回的餘地。此時虞睿既然提了出來,那他受著便是。
隻不過虞睿對華如蟬這份心思,桑止卻依舊是不大能夠理解。可無奈天家之事臣子不好過問,此番這桑止也隻能夠將自個兒的心思埋在了腦子中,不曾開口求個答案。
虞睿的性子桑止雖是沒有完全摸透,但也算是知曉了兩三分。不說有多麼肯定,但至少華如蟬是其中的雷區之一,碰不得,踩不得。
“刑部的人先不要動,過些時候讓王家和安雄幫著你清理。”虞睿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將鹽引的相關證據送一份到他們的手中,至少讓他們知道你還有後手,讓他們不敢輕易動你。”
“此後再去投誠,博幾分信任。”虞睿漫不經心的態度讓桑止的背脊越來越挺直,麵色也是越來越嚴肅,“如果可以,讓王家拉你上船也不是不可。”
“微臣明白。”
桑止本是以為虞睿隻想用他當靶子,將他作為一個可有可無的炮灰,可是現在看來,虞睿是真的想要好生利用他這一枚棋子。
是的,在桑止心中,這所有人都是虞睿手中的棋子。虞睿以大夏為盤,以重臣為棋,謀劃著一個必勝的棋局。
而其中,最大的變數,便是如今在後宮安心住著的玉貴妃華如蟬。
他不知道華如蟬是女兒身,他也同外麵的一人一樣認為華如蟬就是華家大公子華淩澤,故此,他才是有些擔憂。
為美色尚且是君王不可抹去的汙點,而這美色,還是一個男人。桑止自知無能無力,所以也不打算對此發表任何的看法。
終歸他要的,是那麼一個一人之下的位置。桑止看的很清楚,自己的謀略抵不過虞睿的思維,虞睿既然能夠讓自己爬上來,也自是能夠讓他摔下去。
衷心,安分,不做多餘的事情,不觸碰他的雷區,是在虞睿手下存活的條件。
虞睿既然在用心的為他鋪路,要讓他成為棋局中的一枚舉足輕重的棋,那桑止自然也不會拒絕。
一枚棋子,越是重要,就越讓人不舍得輕易拋棄。他已經躲不過去,何不坦然受之。
“希望你是真的清楚。”虞睿的眼神倏兒變得有幾分淩厲,但旋即又歸於了平靜,“沐憲情況如何。”
“回皇上,沐大人自打被發現到今日都不曾清醒,不過身上的傷勢卻是在慢慢痊愈,假以時日,身上的傷口就會盡數恢複。”桑止說著便是頓了頓,而後才是繼續說著,“不過,大夫說,沐大人若是自己不願意醒來,旁的人也是無能為力。”
“與禮部和戶部打好關係,與兵部保持距離。”虞睿想著想著便是微微闔上了眼,“王家的人,就應該和安雄的人狗咬狗,兵部的李尚書暫且不要聯係,時候到了,朕自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