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虞睿看了眼華如蟬的臉色，見她臉上沒有絲毫不妥之後才稍微安心，“既然如此，那就此後再議便是。”
許是虞睿答應的太過隨意，故此虞鋒的臉色也是有些不大好看。但觸及到了虞睿的目光之後，虞鋒還是選擇了妥協。
若不是看見了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怨毒之色，華如蟬興許還真的會認為這虞鋒十分聽從虞睿的命令。
隻可惜，這皇宮中有能耐的人，都是被華如蟬摸了個清楚。
“朕今日找你過來，是想問問沐憲沐大人的事情。”虞睿唇角微抿，一個不顯眼的弧度頓時出現，接著就瞬間消逝。那速度太快，竟是連華如蟬都忽略了過去。
“沐大人？”虞鋒神色不變，隻是語氣帶上了幾分疑惑，“沐大人不是告老還鄉了？皇兄這樣問，可是要將沐大人召回來？若是如此，皇兄還是換個人去吧，臣弟與沐大人並不相熟，去了也隻是平添尷尬。”
虞鋒的話可謂是將虞睿的話語給徹底堵死。若不是因為虞睿要問的是沐憲之死，恐怕此時也是尋不到什麼言辭來反駁了這虞鋒。
華如蟬此時並沒有說話，她隻靜靜的看著虞鋒，試圖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疑點。但令人遺憾的是，虞鋒從都到尾都是那樣的平淡，對華如蟬那試探的目光視而不見。
見虞鋒的腦袋微偏，似是要轉頭看她之時，華如蟬便是迅速的移開了目光，再不看他一眼。故此，華如蟬也是錯過了虞鋒眼底閃過的一絲精光。
沐憲的死虞鋒確實沒有插手，不過，這下手的人是誰，他可是一清二楚。
那個時候虞鋒還沒有和那人搭上線，而搭上線了之後，沐憲便已經沒了。若非如此，虞鋒興許還會想個法子將沐憲救下來。
畢竟是個忠臣，還是個被貶的忠臣，這樣的臣子，虞鋒是極其需要的。
“沐大人沒了。”虞睿看了眼虞鋒帶著些許抗拒的麵孔，到底是說出了原因，“你說最後見到沐憲的人，你可記得那時發生了什麼。”
虞睿本是沒打算就這樣開門見山的告訴虞鋒他什麼都知道，不過，虞睿還是想要聽虞鋒說出一個有用的答案。
根據虞睿派出去的探子回信，那與虞鋒接頭的人是個女子，且衣衫華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隻可惜那人一直背對著一眾探子，而她的警覺度有些高，故此也是對她放鬆了警惕。
“好好好，想不到我這王府，竟會被皇兄如此重視……”虞鋒不知道這一層，他隻以為虞睿這是終於尋到了機會好處置他，可沒有想到，虞睿的人竟是早就摸進了王府之中，“罷了此番，我輸得服氣。”
華如蟬沉寂的看著虞鋒，也不知道過來多久，才聽見她道：“王爺還是不打算說？”
“說什麼。”虞鋒冷笑一聲，看向華如蟬的眼神帶著幾分譏笑和嘲諷。
“說你背後的人呢，究竟是誰。”華如蟬斂了眸子，語氣有些低沉，“又為何要害了沐憲沐大人。”
“自然是因為擋了他人的路，所以，就該死。”
“是嗎。”虞睿看了眼華如蟬的臉色，見她臉上沒有絲毫不妥之後才稍微安心，“既然如此，那就此後再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