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讚賞,還不如說是想要知道這個不曾被後宮這個大染缸染黑的女子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我隨你去便是。”華如蟬不著痕跡的掙脫了德妃的手,“德妃娘娘是女子,理應與我保持些許距離,若是讓人誤會,恐怕會傷了德妃娘娘的名譽。”
華如蟬的語氣依舊淡漠,但說的話卻是讓人挑不出一根刺兒來。她說的沒錯,男女授受不親。
就算華如蟬是虞睿的妃子又如何?她終究是個男人不是?
“小心!”
就在德妃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秦月卻是忽的眼神一凝,而後一把將華如蟬拉到身後,接著手起刀落,打掉了一支箭頭直泛寒光的箭矢。
“可還好?”秦月顧不上自己那有些許發麻的虎口,倒是一回頭就開始看著華如蟬的身上,等到確定了華如蟬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之時才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是惡狠狠的瞪著華如蟬,道:“跟著我!”
見秦月如此護犢子的樣子,華如蟬的心中也是一軟,到底是笑著點了點頭。而這看在德妃的眼中,卻是讓她的身子微僵,而後她的眼中便是閃過了一絲冷光。
到了如今,德妃的反常似乎是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明顯了。
對此,華如蟬和秦月都是看在眼中,但沒有要說破的意思。按照華如蟬和秦月所估計的,這德妃應該是和憐兒有些關係。不過她們是什麼時候搭上線的,卻是讓華如蟬捉摸不出來。
不過,這對於華如蟬來說,其實也並不重要。
“這些人可不是山匪。”秦月的目光掃過了那些藏在樹上的弓箭手和趴在草地上吹冷針的人,眼底掠過了一絲狠厲,“還記得我說的那害了我全家的那一撥人嗎?這些人,和他們是同屬於一個勢力。”
秦月的話多少都帶了一絲噬血之感,且這還是秦月刻意壓製了的結果。她的眼眸露出了滔天的殺意,看得華如蟬心中也是微微一跳。
“你如何知曉?”
“這箭矢。”秦月深吸一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變得正常一些,她其實也很害怕,怕自己一時衝動直接衝出去和那些人纏鬥,若是那樣,那華如蟬的身邊就沒人有能耐護住了。
不是秦月不信任這是皇家的侍衛,而是這些人若真的不顧一切的要華如蟬的性命,便是再來一倍人數的侍衛,也是沒法子攔住他們的。
“花紋?”華如蟬此時也是注意到了這箭矢上麵那讓人萬分眼熟的紋路,“還真是,迫不及待了。”
她的眸子微眯,仿佛一隻狩獵的猛獸一樣懶散而又讓人覺著她充滿危險。這樣的狀態華如蟬不過是維持了片刻就恢複平時那樣的清冷,隻是繞是如此,她還是狀似不經意的看了德妃一眼。
“我不想留她。”秦月將華如蟬的話語盡數聽在了耳中,也是隨著華如蟬的眼光看了那被侍衛護在身後的德妃一眼,“何時動手?”
“快了,快了。”
華如蟬的聲音很輕,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秦月聽。不過,秦月將華如蟬的言辭一字不漏的聽了去便是了。
與其說是讚賞,還不如說是想要知道這個不曾被後宮這個大染缸染黑的女子究竟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