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無奈地搖搖頭,橘看到不二指了指身上的外套意思是問幸村去哪裏了,便回答道“幸村回去做飯去了,知道你會醒就把外套留在這裏。”
不二聽了淡淡一笑,不再說什麼,病房很安靜,卻也不尷尬。真田看著窗外車水馬龍,橘拎著暖壺打熱水去了。
幸村從醫院出來先是去了趟超市,買了菜回到家一頭紮進廚房。
小個的南瓜洗幹淨去了瓤切成小塊,連著提前泡好的生玉米粒和薏仁加米放進鍋裏倒水熬粥,幾個青鹽漬的鹹鴨蛋摳出黃澄澄油亮亮的蛋黃碾碎拌上玉脂豆腐,一菜一粥裝進保溫桶。開鍋熱油,先後把超市買來的三份半成品便當加工一下倒回一次性的餐盒,四個人的午餐不出半個小時便大功告成。幸村擰開廚房的水龍頭洗了把臉,提著午餐出門開車去了醫院。
“不用看了,沒有芥末。”幸村分完各自的午餐見不二對著保溫桶找著什麼,開口道,“醫生說這幾天以粥為主,飲食要清淡,我就用蛋黃代替肉了。”
“麻煩幸村了。”不二舀了勺粥,味道清甜很是勾人食欲,玉脂豆腐清清涼涼,拌了蛋黃倒是有滋有味。
“沒想到不止不二會做飯,幸村的手藝也不錯啊。”橘吃著便當看著不二的午餐,由衷地讚歎(炫耀)著。
“不二?會做飯?”幸村有些驚訝,笑著問。
炫耀成功。
“畢業那天我們三個在跡部家借宿一晚上,早飯是不二做的。”
畢業典禮啊,幸村想了想,那天他們的確是去了跡部家,不過傍晚自己送美惠回去所以沒有留下,看來錯過了品嚐的機會啊。幸村有些吃味,不二對橘小小的心計倒是很受用,怎麼說有人肯承認自己做飯好吃自然是高興的,雖然橘那句話聽上去炫耀居多。
晚餐幸村給不二做了紫薯白芝麻粥和蒟蒻團子,又配了一小碟什錦醬菜,自己照例買來便當草草解決。真田和橘還有工作要忙,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病房裏隻剩兩個人,不二吃飽喝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幸村。
“對了,”不二找到一個話題,“幸村回國這麼久,意大利那邊的工作怎麼辦?”
“啊,回來之前已經申請調到東京三菱銀行了。”幸村收好餐盒笑的燦爛,“是嫌我在日本呆的久了?”
“說的好像我不嫌棄你就會回去一樣,呐?”不二避開幸村的目光,一邊笑著打趣一邊低頭數著手指。
不安,距離。
不二不知道幸村為什麼會突然放棄美惠,表麵對幸村的照顧泰然處之內心卻被不安籠罩;幸村雖然預料到要不二再次接受自己不會很容易,但是這意料之中的距離感還是讓他心頭一陣酸楚。
什麼時候,我們之間的相處變得這麼困難了?
洗漱過後不二吃了藥早早睡下,幸村依舊坐在床邊,眼神在透過窗簾的月光上停留了片刻,便輕輕吻了不二額頭,躺到了旁邊的床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晚安。
第二天一早不二簡單收拾了一下,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的科室。幸村也不多說什麼,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醫院。
到家把餐盒晾在陽台上,洗了澡換好衣服,幸村便去了三菱銀行做就職考察去了。
路上幸村注意到公路兩旁的綠化帶裏貼梗海棠已經露出來星星點點的花蕾,陽光精力充沛地逼退每一處陰影。
到春天了啊。
這邊幸村漫漫追妻路剛剛邁步,那邊美惠的父母卻是又急又氣。雖然問過女兒兩人進展到什麼程度也得到了欣慰的答案,但自家女兒訂婚當晚就解除婚約這種事絕不能草草了結,美惠父母選了個合適的日子便登門拜訪了幸村家。幸村父母隻是聽兒子提起過跟美惠解除了婚約,因為兒子工作比較忙也一直沒來得及細問,本想主動聯係對方家長沒想到人家先找到自己,夫婦二人覺得這樣對待美惠家很是失禮,便做了豐盛的飯菜迎接對方,又給幸村打了電話讓他今晚回本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