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掃視了一眼台階下的屏氣斂息的百官,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李隆基和武三思的麵孔。
“臨淄王和丞相來了?也對,若是錯過了這場千載難逢的好戲,那未免也太可惜了。”我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唇前,“人已到齊,那便開演罷!”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語畢,太平會意,於雨中抬手示意,霎時太極殿燈火同時熄滅,四周陷入一片詭異的漆黑靜謐。唯有大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
陰風拍打著太極殿的門扉,像是一隻幹枯的手在有節奏的拍打,大雨沙沙,宛如陰間的新鬼哭、舊鬼怨,紫白色的閃電伴隨著窗欞上的幾條黑影閃現,屋內的韋氏和李裹兒放聲尖叫起來!
“誰……誰在那兒!”韋後顫唞的聲音從門縫裏傳出。
驚雷炸響,李裹兒鬼叫起來:“鬼……鬼!父皇動了!母後……母後!鬼啊!”
閃電映著窗戶紙上三條鬼影,憧憧晃動,披頭散發地逼近韋氏母女。
一個沙啞的聲音咯咯響起,斷斷續續道:“吾兒,愛妃……你們為何要害朕?”
堅實的門扇被李裹兒和韋氏瘋狂地拍打搖晃著,李裹兒的驚恐到極點的尖叫持續炸響:“不……不要過來!”
“為何……要在餅裏下毒……你們這,喪盡天良的毒婦……”
“不!父皇,不是我!”李裹兒靠著門扇絕望哭叫道:“餅是母後做的!也是她差人送過去的!女兒沒想……沒想到那毒,竟是這般烈啊……”
話音未落,韋後便抬手狠狠抽了李裹兒一掌。恨鐵不成鋼道:“沒用的東西!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屋裏的兩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外頭還默默地站著百餘位偷聽的官員!頓了頓,韋後強自鎮定地望著‘李顯’,道:“七郎,當年你房州受難,若沒有我一路扶持,你能登上帝位?唯有今日之事,是我對不起你……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咱們恩怨兩消罷!”
‘李顯’默然,唇間溢出黑血,站在飄滿白幔的陰暗處靜靜地瞪著韋氏母女。
正此時,又是一道閃電劈下,‘李顯’的旁邊又多了兩條鬼影:一個身材嬌弱、腦袋上汩汩地躺著鮮血;而另一個身材高大,身上插滿利箭……赫然就是死去多時的武崇謙和薛崇訓!
“桀桀桀,還……我……命……來!”兩條鬼影站在黑暗裏,朝著韋氏母女桀桀怪笑,露出陰森森的白牙,配著七竅流血的鬼臉,那視覺效果太尼瑪強悍了!
古人信鬼神,信報應!韋氏母女已嚇得不輕,早已無暇顧及這bug百出的群鬼索命,李裹兒跟殺豬似的尖叫起來,喉嚨都破音了,崩潰地哭喊道:“怨鬼哭!厲鬼笑!他們在笑!他們來索命了!”
韋氏年紀大了,見多識廣,與其說她勇氣可嘉,不如說她是早已料到了這一天。
韋氏的背脊緊緊地貼著門扇,渾身顫唞良久,方才大聲喊道:“武崇謙!薛崇訓!冤有頭債有主,害死你們的是李隆基!栽贓你們的也是李隆基!要索命……你們去找他罷!”
霎時,百官震驚!
我冷冷地看著李隆基,隻見他登時色變,被雨水衝刷的臉龐被閃電照得蒼白如紙!
韋後繼續哭喊,語無倫次道:“那日你們爭鬥,李隆基就在隔壁廂房!薛崇訓跳窗後,李隆基見武崇謙還有一口氣尚在,便命人搬了香爐補了幾下,嫁禍到薛崇訓身上!本宮隻不過是順水推舟在皇上麵前多說了你們幾句,罷免了薛珂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