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你開始學鋼琴時可隻願意談這首曲子哦。”
黑白琴鍵上一大一小兩雙手歡樂地跳躍個不停。
如果人生真是一場戲,那麼我這個曾被罰下場的小小配角,如今可要做最耀眼的主角!
“小姐今天的晚會,您打算穿哪套禮服?”
“不用選了,阿笑。”我笑著吩咐她。“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梅香四溢的屋子,每周一次的二十來個人的舞會。阿笑和阿靜嘮嘮叨叨的關懷。眾人的疼愛。
拉開衣櫃,拿出一套淡藍色的晚禮服。我的所有衣服都是由法國高級服裝設計師親手設計製造,絕對的獨一無二。高貴奢華的優雅,甜美平和的精致,配上淡淡的憂鬱藍。包裹著已經生長開來的十七歲身軀,一米七的身材纖細不見骨,凹凸有致。初見薇塔斯時的驚愕羨慕已經無存,我現在的身材容貌比她更要有吸引力。
這麼多年的與世隔絕,潛心修煉終究是有了回報。醜醜平庸的女孩如今終究蛻變成一代絕色嬌娃。
每個晚會我都會虔心打扮,將最美的自己展現給這些為了我終年忍受孤寂的教官先生們。我是他們的作品,傾注了所有人的心血。
坐在梳妝台前,我開始化妝。
雖說,美女不尚鉛華猶如疏梅之映淡月。但是參加舞會還是需要化點淡妝以示尊重。
粉底是萬萬不能上的。我的皮膚粉嫩嬌弱受不得這些刺激,塗些“漢方”出產的隔離霜即可。
睫毛膏可以塗,不僅會滋潤睫毛還能促進生長。腮紅?算了。看著鏡子中的纖眉長目挺鼻櫻唇,心裏感激不已。我的美容老師凱瑟琳為此可是費了不少心。凱瑟琳就像我的母親一眼,給了我重新的生命。從頭到腳,無一處不蘊含著她的苦心。當然老中醫胡穀仙功不可沒。針灸雨推拿,刺激周身穴位,二人合力研發了一套新的美容理念。不用注射矽膠,無需忍受刮肉削骨之痛。隻是耗時太久,而且又有年齡限製。對凡是骨骼已經完全成型的成年人,是沒有多大作用的。它僅僅針對16歲以下骨骼未長成,可塑空間還很大的未成年人。
半小時之後,我走了出去,吩咐我的生活管家出發。
“兩位我的南瓜車呢?”
二人笑著牽引我上了前麵一輛漂亮的南瓜鹿車。
南瓜車駕駕駛向舞會大廳。晚上十點的鍾聲響起。我忽然間有種感覺,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灰姑娘美麗的夢重歸現實,水晶鞋消失,愛情成了宿命。
我的王子!你還好嗎?
阿靜安安靜靜地坐著,手放在膝上,端莊嚴肅。我回家不過四次,見到的賢賢也是如此端莊而守禮,老實得不像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更不符合她跳脫的性子。她現在在一所教會學校讀書。是個學識淵博的女公子。成了大家的驕傲。每次打電話,媽媽總會羨慕地問我,“清清,聽說賢賢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你們學校的。你有沒有見到她?你幹媽可是拜托我,要你好好照顧她哦。”
照顧?我苦笑,賢賢以前就不需要,遑論現在?況且我從未在那所學校待過,更何況我們兩隔著萬水千山。好在顧光潛替我圓了慌,道我和著老師去了其他國家做課題。
南瓜車停下,公主進場。
璀璨華麗的大廳,舉止優雅,風度翩翩的女士和紳士們紛紛放下手中流光溢彩的酒杯,熱情的張開雙手。“我們的小姐可來了。”
我逐一上去擁抱輕吻,最標準的禮節,無可挑剔。
我的書法老師,一個清逸風骨錚錚的中國老人伏在我耳邊輕笑道,“我們的小姐可真是美麗得像洛神一樣。”洛神是這個據說是書聖王羲之的後代,也是享譽全球的大書法家。獨創了“飛體”。他的字如其人,,仿佛像風一樣,隨時都會在跳躍飄拂。清逸秀雅中不乏風骨,一如他的人。我的字倒也學了七八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