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繚繞,他說:“飛兒,你到底在怕什麼?一切有我,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又在算計什麼?你全都告訴我,一切由我來解決,行麼?”
為了她,明知道前麵是懸崖,明知道自己會粉身碎骨,他也再所不惜,愛她的心,已經好多年了,他不想再錯失這樣白白的良機,飛兒,他的飛兒。
“鬆開。”飛兒被她緊緊地箍在懷裏,有些動彈不得,心裏便有怒氣在升騰,這臭流氓,每次見到她,總會象惡狼一樣撲向自己,把她當成了軟弱可欺的小白兔,抬眼,望著窗玻璃上那個邪惡,狂肆的男人,與平時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根本判若兩人。
“禽獸。”這樣想著,她也不自禁罵了出來。
“我隻對你流氓,在這個世間,也隻成為你的禽獸。”不是山盟海誓,也不是甜蜜秘語,可是,比山盟海誓,甜言甜語來得更動聽,更能打動人心。
讓好心微微地悸動著,可是,她心裏十分清楚,她不能與他這樣子發展下去,她不想毀了他。
望著她躊躇猶豫的神色,感覺今天的她與他出差前是兩個樣子,冥冥中,他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所以,他開口問了出來,他不希望她們之間隔著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更不想她們之間經曆了這麼多年後,仍然隔著萬水千山,他很累,這份單戀,他已經快筋疲力盡,本以為這一生,他都沒有機會擁有她,然而,老天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加倍的努力與珍惜。
“說。”單手捏握著她尖瘦的下巴,薄唇吐出命令的話:“到底瞞了我什麼?”
“不。”飛兒扯唇嫣然一笑,剝開他緊握自己下巴上的手指,衝著他拚命搖著頭。“沒有,我沒什麼瞞你,隻是,焰君煌,你覺得我們之間能有未來麼?”“怎麼沒有未來?我看我們前途無量呢!”幽默的話讓她想笑,可是,她笑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在焰君煌麵前,她真的不想偽裝,她覺得自己活得很累,累得沒有精力再在焰君煌麵前演戲,也許,她對他的感情十分特殊,隻是因為,他是她肚子裏寶寶的親生父親,這是一份親如手足一般的感情,對了,不是愛情,隻是因為有一個共同的載體,一定是這樣,所以,很多時候,她才沒有辦法拒絕焰君煌,不是因為他滔天的權勢,隻因他是寶寶的父親,卻不是她的老公,丈夫,她的男人,這個男人,終究有一天會結婚生子,他有著光明的前程,對於她來說,就是天邊璀璨的星星,是她這輩子也可望而不可及的,如果他是天邊的雲,而她就是地上的泥,雲的高貴與泥的卑賤能融合在在一起,雲生來注定站在高端,俯視萬裏蒼穹,而泥則隻能一輩子仰望!
她眼角一閃而逝的幽傷並沒有逃脫焰首長的眼睛,他問:“我爸是不是找過你?”
“沒有。”她回答的斬釘截鐵,絲毫不拖泥帶水!攏了攏垂落在鬢角彎曲秀發,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推開焰君煌,食指按下接聽鍵,電話裏閻東浩焦急的聲音襲入耳膜:“飛兒,你在哪裏?快出來啊!”“好。”吐出一個字後,她剛掐斷了電話,一支強健的手臂就橫了過來,勢要搶走她手機,想看看那個給她打電話的人是誰,然而,飛兒反應何等迅速,玉手一揚,首長大人的大掌自是撲了一個空。
“我還有事,焰首長,就不陪你玩兒啦!”帶著優雅,不理首長大人的窘迫,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休息室。
焰君煌倚靠在牆上,眉心皺成一朵漂亮的皺褶花,望著她秀美的身影帶著貴賓犬,太陽穴有些微微刺痛襲來,左胸口有一根筋好似被什麼東西拉扯著,用手按壓住在自己左胸口疼痛的地方,隱隱感覺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康華’酒店大門口,停靠著的全是清一色的名車,有最昂貴邁加迪威航,蘭博基尼,捷豹,邁巴赫,奧迪,還有許多叫不出車名的小轎車,全被泊車小弟開到了指定地點停靠,這些名車的到來,說明前來參加閻東浩婚禮的來賓們,全是京都非富即貴頂尖的人物!
一條火紅色地毯鋪陳在了綠蔭的草地上,上麵鋪著五顏六色的鮮花,顏色鮮豔,刺人眼瞳,紅地毯的彼端長著一位身披潔白婚紗,肚子有些微微隆起,手捧一束火紅玫瑰的女人,女人化著比平時濃豔的妝容,用化妝品勾勒的五官精致而完美,皮膚白到讓人同性嫉妒,一雙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望著站在對麵的男人,身穿白西服,身材堪稱黃金比例,猶如從雜誌上走出的男模,男人好看劍眉心擰出一道又一道刻痕,視線不停在人山人海的賓客中兜轉,傻子都看得出,新郎一顆心壓根兒不在對麵如花似玉的,滿眸都是他影子的新娘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