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樣的性格,你應該被誰都清楚。

你犧牲自己的婚姻,犧牲自己的幸福去報複她們,把她們拆散,甚至把飛兒逼死,駱北城,看著飛兒的墓,你開心了嗎?或者說,你心裏有沒有半絲的快意?”

展顏的話讓駱北城心裏蔓延著說不出來的苦。

“閉嘴。”事情到了這步田地,他不想為自己辯解,因為,那是多餘的。所以,他隻能衝著展顏徹骨冷喝。

“駱北城,其實,說白了,你就是嫉妒,他們的幸福是你心中的刺,所以,你覺得自己受了這麼多,他們不配得到幸福,所以,你想盡了辦法去報複,你的這種愛很自私,很狹隘。”

不是說愛人的最高境界,是讓她幸福麼?她幸福了,他自然也跟著幸福了。

然而,駱北城給飛兒的愛是自私偏執的,他容不下飛兒的幸福,是愛,到底還是占有欲在作祟。

“也許,說得更準確一些,是你根本不愛飛兒,隻是打著愛她的幌子去打壓焰君煌,因為,他太出色了,所到之處總是蓋住了你駱北城的光芒,這種懷才不遇的心態你一直裝在心裏十幾年,直至飛兒的出現,你便將計就計娶她為妻,實則上,你早就知道飛兒是焰君煌心中所愛的人,對不?”

她的一針見血,戮中了他的要害,讓他一張臉傾刻間變得冷硬無比。

眼睛裏也迸射出一縷陰戾,冷沉開口:“展顏,別太自做聰明了,你知道我最討厭你那一點,就是明明腦子生得笨,偏偏還有覺得自己有多聰明。”

“是,我是笨,是愚,所以,才會被你駱北城玩弄。”她付出了這麼多,他駱北城為了名與利,為了打壓焰君煌,卻讓她成了發泄怒氣的工具。

“你不配。”展顏從墳頭站起,她不想這樣仰著頭,讓那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立起的身子,雖纖瘦,卻不自禁地散發出一堅毅與絕然。

“駱北城,你不配得到我的愛。”語畢,她轉過身子,緩緩踏入了那條通往公路的幽回小徑。

走出兩米之完時,回過頭來,又說了一句:“駱北城,我沒你那樣自私,我祝你與尹淑蓉白頭到老,永浴愛河。”

而她與他之間將永遠成為過去,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駱北城望著她飄飛的裙裾,他知道這個女人走出自己的世界後,就絕不可能再回來,她的堅毅與勇氣,在所有女人之中算是上等之選。

但是,他不可能追上前,留住她離去的步伐,飛兒的離開,讓他的心亂作一團,他明明是愛飛兒的,至少,在二十歲那年見到她,他就一直沒有忘記過她。

在他心裏,飛兒永遠處於較重的地位,他駱北城一向不喜歡多看女人一眼,但是,卻十幾年後,唯獨記住了米飛兒,可是,她死了,這一切不是他所願,死的原因,居然如此可笑,死於一場車禍,他連找焰君煌理論都不能。

因為,在整件事情上,畢竟,他也有一份難逃的責任。

飛兒死了,他的報複還要繼續下去嗎?他還要與尹淑蓉結婚嗎?這些都是成了擺在他麵前的一個又一個難題。

*

一年後!

經過翻修的焰府,格局設計更簡潔優雅!

焰君煌花了一個周的時間親自動手建了一間花房,花房裏各色花種應有盡有,但是,屬蘭花品種最多,如今,又到了蘭花盛開的季節,佇立在花房中央,深邃的眸子一直盯望著擺放在花架上的一盆盛開著綠陰陰細長花瓣的蘭花,他的‘天堂’又盛開了,心中有說不來的興奮。

飛兒離開了他,而他就隻能望著這盆‘天堂’,獨自回憶他們曾經相處的美好時光!

早中晚三次,他都要看看這盆蘭花,這是他心中的最愛!以前,他獨鍾愛於鳶尾,如今,卻鍾情與這盆蘭花,無論是蘭花與鳶尾都與著一個女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吸完一支煙,走出花房,迎麵上就碰上了一個身著米白色睡袍的女人,睡袍腰間的帶子係著,由於是絲質的麵料,衣襟處,胸口拉得很低,幾乎能隱約看到裏麵黑色的小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