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真的?!那今晚得好好準備一下了,正好鹽湖發來的數據有些問題,我也可以去核實一下。”
“我知道工作不是你去那兒的主要原因。”周懿康壞壞地笑了一下。
“是啊,好久不見雪狼了,不知他過得怎麼樣。要是不好的話,我怎麼向老父親交代啊!”
傍晚到了住所裏,司各特迫不及待地將這消息告訴給了貝絲和邁特。貝絲激動地摟住周懿康的脖子說:“太好了,一直呆在這裏我簡直要生痔瘡了!”
於是大家開始熱火朝天地整理起自己要帶的東西,包括衣服、食物、帳篷和柴火等。不一會兒,周懿康說:“你們先在這裏整理東西,我去外麵賣點火柴,要知道在荒原上沒有火柴是一個杯具。那些野獸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溜到你的背麵,然後先咬斷你的坐骨神經,然後……”
貝絲嚇得臉都白了:“啊——!你別說了,快去讓服務員拿些水來。”
周懿康笑著出了門,朝服務台走去。到了服務台,他對一名服務員說:“給105號房間倒些水。”那個男服務員雙手端起托盤走向房間。
周懿康的心突然揪了起來:“咦,服務員不都是右手托盤的嗎?難道……”他感到事情不對,趕緊輕聲地跟在服務員的後麵。進了房間,周懿康讓服務員放下水瓶,這讓服務員很是緊張。然後,周懿康又掏出一根銀針插進水裏,拿出來看來看嚴肅地說:“這水裏有毒。”
那個服務員見況立刻掏出早已上了膛的手槍,可是還沒開槍呢就被邁特踢飛了。身手敏捷的邁特三拳兩腳就將服務員手靠背擒住。司各特臉色蒼白地走上前去,對著服務員說:“誰派你來的?”##
服務員驚慌失措:“嗯……是……是……”話還沒說完,就斷了氣躺在了地上。學醫的貝絲蹲下來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屍體,喃喃地說:“他,他是……是心肌梗塞。”
警察離開後,司各特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搖搖頭說:“我威登司各特為人善良,未曾得罪過他人,為何會有今天的事情?”
周懿康安慰他說:“別再想剛才的事情啦。此地不宜久留,今晚睡到海關去吧,那裏畢竟比較安全。”
現在,雪狼和瑞安已經成功地脫離了瑞金的魔爪,找回了自由。然而,作為代價,他們不得不麵臨一次饑荒。這裏,沒有預先給他們備好的食物,所有的一切都必須由他們親自去爭奪,否則他們將作為荒原上的失敗者永遠地消失。他們已經有將近一個星期沒有捕到食物了,饑腸轆轆的感覺十分難受,好像整個身體都不歸他們的大腦所控製。現在看來,瑞金一頓分成兩頓的晚飯已經是很奢侈、很幸福了。
但是睡覺並不能滿足他們的食欲,他們必須起身捕食。
有一次,雪狼和瑞安分頭出去捕食。瑞安雖然有些餓,但出於對生命的熱愛,她必須竭盡全力地搜尋任何一處可能藏匿著獵物的地點。她在樹林裏自由地穿梭著,一些非常青樹上原本金黃的樹葉已經泛起了陣陣的綠色。她越過了一片灌木叢,來到一條小溪邊。小溪嘩嘩地從山上湧來,澄清澄清的,不曾被工業所汙染過。她低下了頭喝幾一口水,又沿著小溪向上遊走,希望能夠碰到口渴的鹿,哪怕是最小的一隻。
不過結局讓她很失望,鹿群還沒有遷徙到這裏。當她回過頭向下遊走的時候,小溪旁的草叢裏突然傳來一陣拍擊翅膀的聲音。瑞安靜了下來,聆聽著這個聲音。原來森林裏並不僅僅隻有他們三個(瑞安、雪狼還有熊),至少還有一隻大鬆雞。
還沒等鬆雞反應過來,瑞安就預先撲了上去,並將牙齒刺進了鬆雞的身體。不過這一下並不致命。鬆雞驚悚地使勁拍打著瑞安,一邊拍打一邊發出駭人的叫聲。但是無論怎麼反抗,鬆雞還是死路一條。殺生固然殘忍,但這種欲望隻來自於生命本身,因為死是為了不死。這是荒原上的第一規則。
瑞安殺了鬆雞,準備回去的時候,身後不知從哪而冒出了一隻熊來——恐怕是鬆雞臨行前的叫聲將他引來的。這隻熊站起身來,聳起棕灰色的長毛,對著瑞安一陣怒吼,巨大的身體簡直比四個瑞安還要大。要是在平常,瑞安會丟下鬆雞乖乖地找條路逃走,然而現在她可不想放棄到手的食物。瑞安一躍而起,咬住了大熊的喉嚨,吊在了空中。大熊一揮掌,便將瑞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對於這種鋌而走險的行為,大熊非常地生氣,他便對瑞安實施了暴力攻擊,結果瑞安受了傷,在地上呻[yín]了好久。
小溪的另一岸,雪狼正在覓食,良久了都一無所獲。突然,他冥冥中意識到瑞安好像遇到了危險,並掉頭折回小溪。他在小溪邊聞到了瑞安的味道,於是循著氣味向小溪的上遊尋找瑞安。接著,他又聞到了熊,他加快了步伐。到最後,他簡直是飛一樣地跑向瑞安。
或許那頭熊永遠也忘不了今天。雪狼從空中給熊帶來了一場飛來橫禍。隻一擊,熊的肩膀到喉嚨就被撕開了一道很深很深的口子,血液像是噴泉一樣地噴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