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道:“你們不也來這兒了嗎?你們來幹什麼呀!”
這時,一艘船靠了岸,嗚嗚的汽笛聲像是上百個交響樂隊齊聲地奏出了的交響樂的第一章的第一段,宏偉而又響亮。
這時,一箱箱狗被“工作人員”從船上卸了下來。
警察局副局長叫道:“別動,我是警察!”聽到“警察”這兩個字,所有在場的人員一個個都慌不擇路,有的人拔腿便跑,有的人則直接跳進了河裏。
司各特衝上去拎住了其中一個人的領口,力氣大得將那個人一下子推到了貨物箱的鐵壁上。司各特對他憤懣地大喊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們的良心就沒感覺到不安嗎?快說,你們的頭是誰?快說!“
那個人起初有些驚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他求饒似的說:“好,我說,我說!但先請你鬆一下手,我沒法呼吸了。”司各特鬆了鬆手,
那個人突然說:“咦,那不是我們老總麼?”於是,所有的人全部向那個人所指的方向看去,什麼人也沒有。再回過頭一看,那個人已經趁機正脫開跑了。
“別追了,回去吧。”周懿康說。
黑月02
很快,警察來了,但是販狗的船也早就溜掉了,隻剩下百來隻裝載著可憐生靈的鐵籠。二十幾個警察上去將鐵籠一隻一隻地搬到了軌道旁,並運用軌道車將其運到海關檢查口。司各特在鐵籠之間踱來踱去,查看被販賣的小狗的情況。突然,他發現一隻母狗對著他叫得特別厲害,但不像是對敵人的那種咆哮、恫嚇,更像是子女對父母的呼喚,融入了急切、驚喜,則更顯得親切。司各特蹲下了身子,看了看,不禁輕輕地喊了一聲“科麗?”
周懿康和邁特都走了過來,拍了拍司各特的肩膀,輕聲地問:“你沒事吧。”
隻見司各特眼裏盈滿淚花,激動地說:“科麗,你怎麼也過來了?”科麗又叫了幾聲,她很激動,同時又對自己的待遇感到不滿。由於沒有鑰匙,鐵籠暫時無法打開,司各特又滿懷歉意地對科麗說:“想雪狼了吧,我帶你去找他。不過要先回去把禁錮你的籠子撬開,給你自由,然後再去找他,好嗎?”
司各特拎著科麗的籠子,周副部長和邁特一左一右走在他的身邊。司各特轉過頭,不免遺憾地向周副部長怨聲載道:“為什麼不讓我追他?我是可以將他拿下的,然後我們就將他進行審訊,不就能得到些線索了嗎?”
周懿康十分耐心地對他說:“這麼做當然可以。”
“可以那為什麼不讓我去追?”
“先生,您先別急,”邁特一邊拍著司各特的後背,一邊勸說著他,“周副部長肯定有他的道理。”
“還是邁特最了解我……”說到這兒,周懿康故意咳了幾聲,更正道:“除了貝絲,還是邁特最了解我。首先,你對這幫涉黑團夥了解多少?”
“嗯,沒有。”司各特低著頭。
“那麼,你是否清楚他們的頭領的性格呢?”
“不知道。”
“好,如果像你這麼做,查處點頭緒的話,要是他們狗急跳牆,殺人滅口怎麼辦?”
“這……看來隻好炒著辦(拌)啦。”司各特不禁對自己的回答感到好笑。
“那叫火拚,會有傷亡的。既然我們已經卷入了其中,就要靜下來好好地考慮一下。”
司各特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回到了辦公樓,貝絲一下子衝了上來抱住了司各特,抽噎著,好像有什麼東西令她驚魂未定。
司各特兩手搭在了貝絲的肩膀上,關心地說:“妹妹,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進了我們的屋子啦?看你,魂飛魄散的。”司各特輕鬆地開著玩笑。
然而貝絲仍然十分恐懼,淚水從黑月一般的眼睛裏流出,在失色的臉頰上肆虐地流淌:“比……比這……更……更可怕。”說著,她從衣兜裏謹慎地拿出了一封信,並小心翼翼地將它遞給了司各特,“有人將它從門縫中塞進了屋子,你快打開看看吧。”
“好,就讓我來看看這到底是哪個惡魔寄來的信,讓我的妹妹如此的慌張。”司各特打開了信封——這是一封匿名信,信上寫到:
“無比敬畏的威登司各特先生:據說您今早已經去了海關,並截獲了一批貨物,這意味著您已經介入了此事。不過,您還有機會退出。您是知道的,其實我們並沒有破壞社會秩序,我們隻是在賺取自己的微薄利益。
“如果,司各特先生,如果您願意退出的話,請在兩天內回信,並將信放在中心廣場西邊最中間的花盆裏。我發誓您會很安全,而且會在您有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但是,要是您仍然固執己見的話,你會發現你和我們之間的遊戲剛剛開始,並且,您會輸的很慘。因為,隻要我不願意,明年的春水就會從西往東流。祝您好運!”
——天使或魔鬼
“怎麼辦?”司各特也開始著急了。
周懿康鎮定地說:“哼,不就是一場遊戲嗎,我們陪他玩,以你還有我的實力,不一定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