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今晚是不會出手了。

盛啟已讓影衛全數回王府,將王府守成銅牆鐵壁。他給長風下的令,亦告知了墨夜的一點是:今夜無論如何,不管京都城,還是王府上發生任何事。他們必須迅速的清理,絕對不允許滋擾他洞房!

這一令下,很快深入每一個影衛的心中。他們知道他們的王爺很看重這一次的大婚,且那王妃亦是他們的令主。所以這樣的任務,他們自然責無旁貸。

盛啟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將厲王府與外界屏蔽開。也許明日之後,他們麵對的是腥風血雨。但是今夜裏,他要給雲菱的,是一個安靜的,祥和的洞房花燭夜。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擾的夜!

而盛啟辦到了……

同一夜裏,寢食難安的赫連繁燼,自然也不可能安生。但他也得到了完全的回報,那就是今晚的厲王府,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進去。

“真夠狠的,竟然為了讓自己的洞房安生,將全部影衛都調回王府。可若是京都城四處爆炸,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安寧的躺在屋子裏。”赫連繁燼像是惡作劇的頑童,盛啟想安靜的洞房,他就偏偏要鬧!

“恐怕小王爺不能如願。”秋清風踏夜而來,進了屋卻給赫連繁燼潑了冷水。

赫連繁燼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來人!”

“奴婢在,王爺有何吩咐?”一名青衣女子進屋。

“自下去領死。”赫連繁燼啟唇下令,竟然讓秋清風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進來,尚且能聽到他說的話。

青衣女子肩頭一顫,卻知事無可挽回:“奴婢,領命。”

赫連繁燼並無收回成命之意,征戰已經讓他見慣了流血,讓他明白沒有製下,就沒有強大的軍隊和屬下。

這一年多來,赫連繁燼從帶兵到出征,到攻城奪地下來。一步步並非看上去那般風光如意,他起初走在軍營裏,隻被當成紈絝公子哥。可如今他走在軍營裏,是所有將士敬畏的主帥!

在這一年裏,赫連繁燼不僅麵貌變了,內心也變得無情冷酷。戰爭最容易改變一個人,無論是生死觀還是價值觀。

“小王爺越發威嚴了。”秋清風見此說道,若論誰能理解赫連繁燼,大約非他莫屬了。

初到北貪國,秋清風所要做的,其實跟赫連繁燼初帶兵時要做的差不多。這一年多下來,他們都不再是從前那個人。

“順帝何嚐不是。”赫連繁燼取多一隻酒杯,放下斟滿後道,“你方才所言,什麼意@

赫連繁燼因此心抽了抽:這老頭子,一年多而已,發鬢都白成了霜。孩兒不孝,請恕孩兒不孝!可若你知我是你兒繁華,不是要害你背信棄義,成為眾矢之的麼?

赫連繁燼完全不懷疑,隻要崇王知道他就是盛繁華,那麼一定會為他而做出許多違背自己本心之事。

“不錯。”崇王應承得坦蕩。

赫連繁燼淺笑了笑,心裏頭暗罵了一句:你這老頭子,年輕的時候糟蹋了我娘,還糟蹋了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