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似打趣笑道:“我不知你還有如此毒舌的能耐,明知這兩人的痛處,還狠狠的踩上兩腳加以蹂躪。你將他們逼急了,是要做什麼?”

“這一次是給你大展身手的好機會,好好給你的朝臣表現。”盛啟的黑眸凝著赫連繁燼的彩色背影,食指微微用力。

“崇王如何?”雖然知道崇王並不好,但盛啟卻多此開口。

豐元帝聽著沉靜下來:“你的懷疑我查過了,但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借屍還魂太詭異,尤其是還魂之後,並不在自己原來的身體上。按照魂魄相合隻說,這並不可能成功。”

“我查過赫連繁燼,他出生之日跟盛繁華在同一天。”盛啟卻道。

豐元帝聽言頓了頓,道:“那也不可能,魂魄依存之道你想必也知曉。”

“那日我失去內力,有人出現幫我融合過暗令。此人極有可能就是赫連繁燼,如果是這般,那麼他們會不會都是崇王的兒子?”盛啟的假設很大膽,直接把豐元帝都驚嚇了。

豐元帝麵色沉凝:“你既然查出了赫連繁燼的出身之日,就當知道他確確實實是高盛太後的親子。而高盛太後與崇王,從未有任何的瓜葛!”

“所以我才問你崇王如何?”盛啟相信,如果崇王是知道赫連繁燼是他兒子,那麼就不可能太平靜。

“一如往常。”豐元帝明白盛啟的意Θ

雲菱方睡醒,雖被鬧了一陣,身體尚且不肯挪動。這會停下來便趴在柔軟的榻上不樂意動了,這會子聽說隻往被窩裏鑽著道:“自己脫嘛,人家好困。”

“還是不起來?”盛啟俯身凝著正在賴皮的小嬌妻,黑眸裏有點點星光。

雲菱卷了被子往床裏頭滾道:“不起來!”以為這樣就能躲過盛啟的魔抓。

盛啟看得隻覺好笑,卻是脫了靴上床將那一卷的被褥撈過來。隨後那身手可真不愧了這“高手”二字的稱謂,三下五除二的直接將雲菱從被團裏抽絲剝繭出來。

“欸——”雲菱還沒機會掙紮,人已經被撈入盛啟的懷裏。

“討厭討厭,都沒有讓著我。”雲菱抱住盛啟的頸,一雙細長腿纏著他的腰在後蹬腿。

盛啟靠著床梁倚著,手掌托住那小臀往腰上帶了一下,讓她坐得更舒適一些,也讓兩人的身體也因此靠得更緊密一些。

“菱兒。”盛啟捏著雲菱的小臉,將小人兒擁入懷裏。

雲菱因此趴在盛啟的胸膛上,她能聽到他健康穩定的心髒跳動聲。也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如同他方才的吻,淳而寧人心。

盛啟沒有再動,就這般抱著雲菱。後者亦是安靜的靠著,呼吸慢慢平順下來。

隔了好長一陣,雲菱才抬起頭來看著盛啟,見他黑眸幽亮不知在想什麼。她伸手抱著他的臉,柔聲問道:“累了麼?”她想著應付那些事,隻怕腦力耗費頗大。但她並沒有去問怎麼處置的,因為她知道他心裏有數。

盛啟沒有吱聲,隻以修勻的手指扣上她的唇輕撫。

“來,我給你將衣服脫了”雲菱說話間給盛啟解開那大紅的新郎服。

盛啟也沒阻她,且配合著讓她脫。

“其實你穿紅色也好看,若是能夠拍下來的。欸——回頭我給你畫起來。”雲菱叨叨說著,發覺自己可以畫下來。以她的畫技,雖然不能畫得很有技巧,但是將人搬下紙應該還是可以的。

“好,畫好了拿來本王查閱,畫得不好就罰你畫到可以為止。”盛啟起身吹了燈,擁住雲菱側身躺下來道。

“哪有這樣的,我又不是畫師。萬一你很挑剔,那不是給你折騰我的借口?”雲菱自然的靠在盛啟的懷裏,挪了舒服的位置躺下。

“那一定是你畫得不好。”盛啟摟著小人兒,下顎抵在那柔軟的青絲上。可嗅見她身上清甜的藥香,期間還有些許越過是晨起沐浴時焚的百合花香,取意百年好合之意。如他今晨亦焚了合歡香,取意新婚合歡之意。

“才不是呢,必須是你要挑剔。咱得說好了,最多重畫一次。”雲菱嘀咕道。

“那不成,若是你將本王畫成醜八怪,再畫一次仍舊是那當如何是好。”盛啟舒意的抱著美人,黑眸微眯起來。

兩人東拉西扯的胡說著,卻都樂此不疲。他們雖曾一起在外遊曆了一年有餘,但夜裏總還是分著房睡。這是雲菱的堅持,她怕這麼早就一起躺著,會把盛啟這好好的人弄壞了。畢竟那什麼經常忍也不好,不過這以後三年他能忍得住麼?

而厲王府之外,今夜注定不安生。赫連繁燼和秋清風的到來,合奏了今夜京都城的風雨。豐元帝知曉盛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