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得不錯,但是否能醒來本王也不能保證。因為決議此事的在天,而非是人力可得。本王醒來時,隻覺得自己做了很長一個夢。想必他日若繁華能醒來,必然與本王有同感。”赫連繁燼伸手探了一下盛繁華的額頭,那種致命的吸力衝撞著他的頭顱。

讓赫連繁燼一瞬間隻覺得看到的東西,都是影影瞳瞳的模樣。他知道這具身體已經恢複了,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具身體他不能用。

邪先生已經將這具身體煉製過,這是非常適合他寄居和控製的身體。除非邪先生死,否則他魂返就等於死。而且他如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會是盛繁華,他是大齊的赫連繁燼。

“不知幾時才能醒來。”崇王伸手握住盛繁華的手掌,那蒼老的手枯瘦不堪。

赫連繁燼凝眸一看,隻覺得非常不對勁,他不由握住崇王的手掌。他出手很快,崇王根本來不及躲。而他這麼一抽,看見在崇王的廣袖下,一道道新老成線密布的傷疤羅列!

“怎麼回事?”赫連繁燼捏著崇王的手厲聲問道。

崇王一瞬間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他想抽回手。可是赫連繁燼卻握得很緊,那力道讓崇王清醒過來:“此事小王爺莫管。”

“盛崇,你別忘了當年出征的時候,你是否寵幸過一名跟崇王妃生得相似的女子!”赫連繁燼本來不想說,但是看到崇王這些傷,他就知道盛繁華的情況沒這麼簡單!

崇王聽言渾身一僵,瞳孔睜大看著赫連繁燼。

赫連繁燼鬆開崇王的手腕,聲音有些冰冷道:“別忘了這是你欠下的債。”

“你是——”崇王隻覺得頭腦轟然之間一片混沌。

是,沒錯。他記得曾經在征戰的時候,有遇見過一名與自己愛妻生得十分相似的女子。那時候年輕氣盛,又是剛打了勝仗,因此有了露水情緣。但醒來之後身邊的女子已不見,他又找不得。適逢聖令讓他調軍回京都,此事便不了了之。

“她是高盛太後——”崇王難以置信,這簡直太不可の

“去吧。”赫連繁燼再無他事,也不會再與西夙風多言。

“屬下告退。”西夙風拜退而出,當即去安排赫連繁燼下達的命令。

至於赫連繁燼,卻在樓月關裏未出來。

那時已是醜時末,赫連繁燼全無睡意。京都城裏森嚴的兵力,也並不在他眼裏。他獨坐定下來,打開那今日本該送給雲菱的檀木盒。

其內放著是那一段麵目前非的線,而那些黑色的斑跡,其實就是他的血。可又不能說是他了吧,畢竟他如今是赫連繁燼!

當日去那密室,或者說那時會來京都城,一切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在盛繁華的身上,取走這貼身藏著的線。

沒有任何人知道,盛繁華會把當日雲菱為他拆下的,曾縫在他額頭上的線嵌在玉佩裏,如視珍寶的佩戴在身上。

“是早就料到可能會有不幸,所以才這麼做,當真是愚蠢至極。難怪盛啟那麼鄙視,難怪盛啟從來就不將你看在眼裏。”赫連繁燼捏著這一段被他取出來的線輕語道。

“更愚蠢的是,還想要用這看都不能看的東西,去試圖阻止他們的婚事,當真是愚不可及。”赫連繁燼站起身來,伸手將這一段麵目全非的線丟入燈燭裏。

火苗哧溜而起,瞬將那幹燥的線燒毀。但線參差不齊,有殘留的一段掉在了地麵上,黑暗中完全看不見它的存在。

又隔了一陣,這一間樓月關的窗台有輕微的響聲。隨後一名青衣女子,與一名身形與赫連繁燼身形相仿的男子進屋。

……

彼時秋清風同樣沒有閑著,但他見的人更是無人能想得到。

“聽靈清上師說,你喜歡亂世梟雄。”秋清風看著眼前的青年問道。

而此人一雙長鳳眸,年輕的麵容與雲錫有幾分相似,可不正是雲瑞!

“是。”雲瑞有些緊張,但他確實更喜歡那縱狂恣意的梟雄。可是他不知靈清上師為何會將他的喜好說給眼前這位,遮掩了麵目之人知曉。而後者將他帶到此地來,又是為了什麼?

“如今你有一個機會。”秋清風淡淡說道,對於像雲瑞這樣的少年他見多了。

雲瑞有些吃驚的看著秋清風,後者眼神淡漠,但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高深。

“聽從本公子指令。”秋清風隻說道,沒有任何的許諾,更沒有任何的蠱惑。隻是在他說完這句話時,雲瑞看見有人將李玉瑩帶進了屋裏。

“娘!”雲瑞震驚得從座上站起身,當日他親眼所見,白亂棍打完之後的李玉瑩斷了氣!

可是此時此刻的李玉瑩,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