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領命退下。
盛啟也並未多呆,很快和回到府上。因是天色不早,他直接繞回寢殿,適逢魅夜自偏殿領命而出。
“王爺。”魅夜拜禮,道:“恭賀王爺新婚。”
盛啟知道這幾個老部下一直操心他這婚事,昨日未曾與他們飲上一杯也是遺憾。今日這三人,輪流著給他道賀多半是補足昨日未來得及的賀詞。
“辦完事今夜早些回府,本王與菱兒給你們設酒。”盛啟素來雖有孤高冷傲的嫌疑,但心中對墨夜、長風和魅夜是有兄弟情分的。這三人追隨他的時間最長,一路出生入死都還能一起活到現在並不容易。
“王爺?”魅夜有些吃驚,在他們的心裏可從未敢將盛啟當成兄弟。在他們的心目中,一直以來盛啟都是他們的主子,是他們的尊敬的王爺!
“去吧。”盛啟說完人已踱步回殿,餘下魅夜一人發呆半晌。
待魅夜再回神時,盛啟的身影已經消失。他看了一陣空曠的路,才折身往府外去。他隻覺得如今的盛啟,越發與從前有區別了。似乎變得更有溫度,而這種溫度顯然是收到雲菱影響。
……
那會盛啟進屋時,看見雲菱還在外間的案幾上寫著什麼。他踱步過去細看,隻見她描畫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這是什麼?”盛啟俯身詢問道。
雲菱這才從專注中回神,抬眸看向盛啟道:“你忙完啦?”
“是,這是什麼?”盛啟落身將小人兒抱入懷裏,伸手拿著她畫好的東西問道。
雲菱放下手中的毛筆,指著圖譜誒她盛啟解釋道:“這些是流水線運作視圖……”
盛啟認真聽著雲菱做的講解,才聽明白她是要將之前用過在他身上的藥大批量弄出來。這倒是好主意,當然也有利於戰局。
尤其是一旦重要的將領受傷,那麼這種藥能夠幫助快速恢複。甚至可能讓一名瀕死的勇士健康起來!這對於短期作戰也許沒有太大作用,但對於他們這種需要長時間征戰的戰局,將會起道至關重要的作用。
例如兩名大將互鬥,兩敗俱傷而散。不過數日後,其中一名再度可領兵征戰。另一名卻仍舊臥床不起,甚至性命堪憂!如此此消彼長之下,大盛方麵的優勢就會漸漸凸顯出來。
“我讓朱八調令一支死士給你,另外調配五萬軍馬守衛。”盛啟比雲菱更清楚這製藥地方的重要性。
雲菱聽言有些割汗道:“會不會太誇張了?”
“不,一旦被敵手知道我軍有這種藥,此地將會成為絕危之地。以醫者之心來說,這種藥更多人能用,自然是可以救更多的人。但於戰爭來說,敵軍死的人越多,戰事了結越快對我軍才是好事。所以目前來講,此藥隻能由我大盛擁有。”盛啟的分析很殘酷,也很到位。
雲菱明白盛啟的意思,但提到醫者之心,她卻有些恍惚。還記得大學畢業的時候,在拿到畢業證書前的宣誓,那些她曾經說過的話。
雖然她並未真正跨入醫學界,她還在攻讀博士。但是那些宣誓卻已經念過,或者目前為止她都沒有違背過自己的宣誓。可是等到上了戰場,一切都會有所改變吧。
“怎麼了?”盛啟察覺雲菱的恍惚。
雲菱搖搖頭:“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是一個醫者,也許在這裏,我其實更應該是一名商人,或者說政客。”
不錯,她就是謀財謀權的,並不再是那個醫學碩士。不在其位不擔其責,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名醫者,她隻是要為自己的存活而謀。所以那些宣誓,也已經在那大貨車了解“她”的時候,全部都見鬼去了。
“菱兒。”盛啟伸手輕撫著雲菱的臉,知道她其實是有一顆純良的心。在過去他們遊走各國的時候,她常常會以獨有的方法去幫助人。她一般不會直接施舍於人,她的觀念一直都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雲菱卻很快甩去低落,將那些圖譜收整好道:“就按你說的辦,回頭若是成效不錯,也能控製得住,咱們還可以擴大生產範圍。”
“嗯。”盛啟沒有多說,因為在這一點上,隻有雲菱自己想得開才好。
“我去更衣,然後跟你進宮。”雲菱起身道。
盛啟隨之起身:“我幫你。”
“別了,到時候別想出門了。”雲菱承受不起這樣的恩德,她還是自己換快一點。
盛啟抿唇淺笑:“那就遲一些又如何?”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我晚上還要把剩餘的圖紙畫完,你少折騰我。”雲菱翻翻白眼,到時候又要她去瀉火,這絕對是苦力活好麼!
“所以你要快些長,別人十五你亦十五,小身板跟豆芽菜似的。”盛啟到好意思來嫌棄。
雲菱聽著就起火:“豆芽菜怎麼了,豆芽菜你還不是喜歡,你有本事你別找我!”
“確實,本王就喜歡豆芽菜。”盛啟坦蕩承認,但是頗為苦惱道:“問題是豆芽菜承恩不起,你還是快些長吧。”
“滾!”雲菱惱怒不堪,越發察覺盛啟是個沒節操沒下限的!果然道貌岸然這詞非常合適他,完全看不出來他是這種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