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內裏麼?”雲菱疑惑與盛啟為何一路都隻用體力。
盛啟解開雲菱後,則靠在一旁的石塊歇著道:“這一條道很隱秘,但盛啟還能帶人尋過來。隻有一種可能,我估計就是魔劍心法。原本也可能是因為聖物,但若他們能查探到聖物,就不可能一直找不到它。”
“通過武功也能查探?”雲菱正幫盛啟處理手掌上的傷,聽言麵色有些不好看,這樣一來盛啟不是都不能動武?
“隻要不催動魔劍心法,其餘的應該無礙。”盛啟的分析力和排除力簡直驚人,隻盛京的出現,就已經讓他揣摩到了這一層。
“那現在怎麼打算?”雲菱青黛擰了擰,如今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還可能會被盛京待到,又要趕著去洛州,這似乎很難辦啊。
“走到下一個城鎮與墨夜、長風彙合。”盛啟顯然已有定論。
“你不都把他們趕走了麼?”雲菱可沒忘了這一茬、
盛啟喘了幾口氣道:“如果這兩人這麼蠢,就不會在最後時刻真的帶人走了。”
“不過這一路要你可能吃不了肉,為避免麻煩,咱們不能生火。”盛啟也沒想到這一路會走得這麼狼狽,盛京的出現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這倒是沒什麼,你預計我們要走多久?”雲菱詢問道。
“再有兩天可以走出去。”盛啟站起身來,輕拍了自己的背道:“上來。”
雲菱搖搖頭:“我還可以自己走一陣。”
“太慢了。”盛啟卻嫌棄道。
雲菱擰了擰眉心:“你別不識好人心,我這是為你節省體力。”
“不然是要本王抱著你?”盛啟黑眸微挑,那神態就多了幾分邪氣。
雲菱是知道盛啟一旦決定的事情不好商量,所以還是乖乖的爬上他的背。
盛啟的背並不算非常雄偉,隻是身材修健的他,背線十分勻稱。雲菱上了他的背,不由笑道:“當初在稻村,我就是被你的背影吸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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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啟聽著且笑道:“你那時候那賊眼的光就瞞不過本王,若非當時受了傷,又有盛繁華糾纏,就該把你從山溝溝裏揪出來了。”
“什麼嘛,什麼叫賊眼!那是欣賞藝術的眼神好嗎?”雲菱不滿盛啟的形容而抗議道。
盛啟聽言忍不住的笑開,依舊和雲菱抬扛著。這已是他們相處的一種模式,卻都之口不提盛京說的那些話。
一直到要走出這一片山林,盛啟才抱住雲菱道:“菱兒,謝謝你信我。”
“我相信我的男人,這沒有什麼不對。”雲菱靠著盛啟的胸膛,緩緩地開口道。
盛啟那正在脫皮的手,顯得十分粗糙的揉著她的後頸:“本王不會辜負你。”他沒有做更多的解釋,因為在盛啟看來,事後過多的解釋已經沒必要。
雲菱抱住盛啟的腰身,還是緩緩的說道:“但我覺得,有很多事我們可以說得清楚明白。不要自己一個人背,一個人去決斷太多問題。須知一人計短,你考慮得再周密,總有遺漏的地方。”
她知道這是盛啟的毛病,很多事尤其是大事,他喜歡一個人承擔,一個人去扛下來。他會與他分享成功,分享一切在他看來可以掌控的事。但那些無法確定的,他仍舊會埋在心裏自己解決。
“菱兒。”盛啟伸手輕撫著雲菱的下巴,低頭攫住那一抹早在石縫裏,他就想要的菱唇。為她的信任,為她全部的交付。
……
泗州,按說京都往洛州必經的一座城池。距離洛州尚有兩千餘裏路,尋常人要走十天的功夫。但以赫連繁燼的速度,若是日夜趕路,約莫三兩天就能到。
原本他是著急趕路的,因為想在盛啟前往洛州之前,與秋清風聯手把洛州先攻克!屆時盛啟就是到了,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功績。可是在接到一封來報之後,他卻改變了路線。
“厲王、厲王妃於熊耳峰遭廢太子盛京偷襲,雙雙墮崖,生死不明。”
這是信函上的話,赫連繁燼看完之後立刻下令趕熊耳峰!因為他不相信盛啟是會帶著雲菱自殺的人,可是因為事關雲菱,他不能安定下心來!
可就在赫連繁燼剛出發往熊耳峰,高盛太後的密信便到,嚴令他即刻往洛州!顯然高盛太後也收到了雲菱出事的消息,她是料到了赫連繁燼的想法,所以才來追令!
高盛太後的意思很簡單,厲王生死不明,正是攻洛州城的好時機!
“小王爺。”一名青衣女子正等著赫連繁燼下令。
“去熊耳山!”赫連繁燼放不下,他做這一切為的是什麼他很清楚!
……
而與此同時,秋清風也收到了消息。不過他同時受到靈清上師的密信,其上的意思偏向盛啟已死。因為在熊耳山懸崖上,發現了不少帶有血跡的碎步,可確定是盛啟的衣物。
“不可能!他怎麼舍得去死,還帶著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