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待豐元帝開口於,華玉卻橫插冷笑道:“這厲王與厲王妃倒是勞苦功高,如今叩見聖上連跪拜之禮都不施,真真是我大盛的好臣子。”

“華玉!不得放肆!”豐元帝此時也黑了連,口氣明顯不和善。

不想那華玉卻美眸垂淚,撲身就跪在豐元帝腳下。

可說是跪,在雲菱看來,華玉的形態更像是巴在豐元帝的腿上。想必那柔軟的包子,正蹭在豐元帝的腿部肌肉上,這可真是*極了。

“陛下息怒,臣妾所為莫不是為了聖上。”華玉再上演梨花帶雨的一幕,這可真是雙管齊下。也不知道豐元帝是否受得住,反正雲菱看得是心中嘖嘖讚歎。

須知這昔日的華玉公主,可是一隻驕傲的公雞。那可是輕易不會低頭,更被說這殿內尚且有宮人婢女的,她就這麼跪下來哭訴了。

“好了,朕知你心意。然厲王於朕有恩,朕親賜厲王與厲王妃可免跪拜之禮。此事宮中內外皆知,你此話以後莫要再提。”豐元帝果然是受了這份美人恩,言辭間雖聲厲,卻沒有半點責怪降罪之意。

“臣妾知錯。”華玉伸手試了淚,這才柔柔弱弱起身。那姿態在寬大的宮裝遮掩下,風騷媚骨難去,看得雲菱默默點讚。

她心道難怪華玉做了那麼久的京都女神,這些吸引男人的本事果然是不淺。如今全用在豐元帝身上,恐怕後者是比較難招架。隻是如此一來,程皇後這種內斂的性子,怕是在爭寵上要吃虧。

但此時盛啟的目光,卻也隱晦的落在華玉身上。不過他那眼神還沒收回,就被雲菱捉住了。後者青黛微動,眼神明顯帶著不善的意味。盛啟目光沉靜的凝回,表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過兩人的目光交織,在隨後豐元帝的寒暄下解開。幾番話語下來,程皇後體貼道:“陛下與厲王久違而見,必有君臣之言要說。臣妾等女眷先且回房,正好整理些行囊。”

“去吧。”豐元帝揮手允諾。

雲菱見這陣仗,她也不好留下來。這盛啟倒是不在意,但是豐元帝可就不見得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王爺,那臣妾也先行告退。”雲菱先給盛啟說明。

不過盛啟還沒說話,豐元帝便笑道:“厲王妃與程皇後情意好極,自去陪她說說話。厲王這兒,朕幫你盯著。”

“陛下見笑。”雲菱倒也不在乎豐元帝言語裏,那把她戲稱為悍婦的話意。

盛啟聽言伸手握住雲菱的小手,卻是看向程皇後:“既然陛下盯了本王,那便有勞皇後娘娘幫本王盯著本王愛妻。她毛病不少,尤其性子毛躁。就適合在軍營裏操勞,精細的活兒別讓她幹。有什麼衝撞之處,還得多包涵。”

他這番話說出口,自把夫妻兩的情意表達。殿內的宮人即刻便知,這厲王夫妻那是伉儷情深得緊。

若是尋常時候,雲菱必然要回口反擊。但是此時她卻沒回話,一來是豐元帝在此,場合不合適;二來是她要留心看一看,這眾人的反應。

而原本雲菱的眼神專注在華玉身上,但在錯過程皇後的那一刻,她似乎也看到後者眼中的一抹暗沉?待她回眼神來看,卻又沒什麼。

隻見程皇後含笑:“厲王放心,本宮自然會照顧好厲王妃。”她說話間已踱步過來將雲菱拉住,親昵的打趣:“都說厲王愛妻如命,今兒本宮算是見識到了,你這厲王妃過得喜悅吧。”

“嗬嗬——”雲菱幹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出被盛啟握著的手,給豐元帝拜禮道:“臣婦告退。”

“去吧。”豐元帝的目光在雲菱身上停頓了一陣,這才回眸與盛啟說話。

那時程皇後拉著雲菱出殿,華玉也跟隨而出。

“貴妃妹妹一路勞累,先且回殿梳洗歇著,待陛下議事妥當,再行家宴。”程皇後並未給華玉說話的機會,已經給她安排好行程。

“是,皇後姐姐。”華玉這回卻沒有發難,隻陰陽怪氣而十分不恭敬的回話,自帶著雲姑揚長而去。

雲菱明顯感覺到程皇後拉著她的手力道緊了緊,顯然是被氣到了。這也才說得過去,就華玉這等態度,若是雲菱必然要給她穿小鞋了。

“走吧。”程皇後拉著雲菱往自己的殿內去,一路沉默不語。

待入了殿,素青識相的帶著宮人退下。

程皇後拉手抱住雲菱,聲音有些委屈:“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雲菱伸手輕拍著程皇後的背,這就是身為皇後的悲哀。明明氣得要死,還要保持儀態。

“你一定覺得我很軟弱,為什麼不回擊。”程皇後的聲音顯得很疲倦。

雲菱沉默未開口,因為她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我試過去告狀,可是我的演戲功夫不如她。陛下斥責我,說我身為皇宮,應當肚量寬厚。他說希望後宮和諧,而我作為皇後,當處理好這些事。”程皇後說話間襟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