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菱聽了這話拜地脆生道:“陛下,華貴妃所言甚是。陛下明察秋毫,可莫要中了挑撥離間之計。臣婦為厲王愛妻,隨其征戰半載,怎能做出這等糊塗事。這不是讓陛下您與王爺離心離德麼?用心何等險惡,可對於臣婦來說,又有何種意義?”
豐元帝聽完雲菱這一番言論,目光落在那身著粉色宮裝,恭敬伏地的少女身上。她從進門以來,一直都不驕不躁。在麵對他的怒意時,也能保持住冷靜。尚且能夠在絕境之下,利用她原本的敵人——華貴妃,來給她自己解圍!
好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子,難怪厲王深愛之,順帝難舍而赫連繁燼念念不忘……
那時雲菱不等豐元帝發話,已磕頭再道:“然現在一切都不要緊,皇後娘娘的身體為上。臣婦這人也跑不了,陛下什麼時候查清楚事情真相,再來判罪也不遲。”
“來人,送皇後回店,請劉禦醫!”豐元帝也看到了地上的血,在看程皇後那死人灰一樣的顏色,他畢竟於心不忍。
“正如你所願,朕便徹查此事。此事為查清楚之前,朕希望你留在此殿內。”豐元帝的口氣算是平穩了下來,但是仍舊不善。
“臣婦遵旨。”雲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這隻是她爭取時間的手段。真正要脫困,就必須查明事實的真相。
“走。”豐元帝明顯不願意再跟雲菱多說,隻跨步走出殿外。那華玉也忙起身跟上,路過雲菱身邊時,她還不忘啐了一口。
待到所有人走盡,大殿的門被關上。雲菱才從地上站起身來。她伸手揉了揉膝蓋:“MMD,跪得還真疼。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鍛煉的,居然能跪幾天的。”
雲菱揉了揉膝蓋,找了椅子坐下來靠著。她大致的把事情想了一遍,最右問題的自然是素青。不過後者是程皇後帶進宮的,照理說不會背叛程皇後。
那麼假設素青不會背叛程皇後,這一切的作為就是受程皇後授意。可是這一切明顯最虧的就是程皇後,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且程皇後因為華玉的出現,在宮中可謂是艱難。而她雲菱做為厲王妃,無論如何還是能幫到她有些。那麼她為何要自毀長城?
除非……
豐元帝此時正聽著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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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王妃自人都散盡之後,自個兒站起身找了位置坐下,此刻似乎睡過去了。一直都沒發現任何動靜,也不見影衛有行動。”
豐元帝聽言眉微提,再是問道:“她就沒有一點兒焦慮的模樣?這都時隔一個時辰,她就沒著急為何厲王還未來?”
“回聖上,以目前的情況是不曾有,興許是因為睡著忘記了的緣故。”
豐元帝揮揮手:“好,下去吧,繼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是,聖上。”
來報者退去,豐元帝則靠著椅背尋思。不得不說雲菱的淡定,讓他真正刮目相看。這算是他和雲菱第一次正麵接觸,並且產生交集。
“說你是鳳命,倒是真有為一國之母的睿智。”豐元帝輕敲著茶盞的邊緣,微微的響聲讓他的思慮寧遠。
入夜的黑暗,緩緩將豐元帝的身影沉沒。他沒讓命人點燈,也無人敢進去打擾。眾人都知道,他現在心情極度不好。
雲菱在睡了好長一陣後,大殿的窗戶被悄悄支開:“厲王妃——厲王妃——”
細細碎碎的聲音傳進來,可惜睡覺中的雲菱並沒有察覺。
而窗戶外的人有些急了,很快的將一個食盒放進窗戶裏。那一陣的風卷了飯菜香,襲擊了雲菱的嗅覺、
“好香!”雲菱從睡夢中驚醒,小肚皮配合的苦叫了一聲。
“坑爹了,晚飯都還沒吃就被拉來當替罪羔羊,現在餓了怎麼辦?誰這麼缺德,在我房外吃飯還讓香味飄進來,這簡直該遭雷劈!”雲菱嘀嘀咕咕的抱怨,卻聽到窗台傳來細微的聲響。
不過那飯菜的香味,她起了身去摸黑去點燈。看見了地上的食盒,再看看那明顯被開動過的窗台。
“有人給我送飯?這麼好心?”雲菱走過去打開食盒,從懷裏取了銀針試試看是否有毒。
“嗯,沒毒。”雲菱坐下`身,席地鋪開食盒開吃。吃完之後,她還非常貼心的,將骨頭和殘渣放回去。然後推開窗戶,正要將食盒放出去。卻看到了一名侍衛?!
“嘿嘿——那什麼,晚上好。”雲菱說完放下窗戶,將食盒藏起來之後開始踱步消化。因為太餓而一時間沒控製住,吃得太撐了。
不過怎麼走著走著這麼暈呢?雲菱搖搖頭,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隔了不久,大殿的窗戶再次被啟開。一陣風將殿內的燈燭熄滅!隨後一道身影進來,他朝雲菱的方向走去,正伸手抱住椅子上的少女。
不想少女卻忽然張開眼,數根銀針秒飛而出!
來人袖袍一卷,將雲菱的銀針兜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