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現在和家正在一起。”
“我……想你。”藍恬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破碎,要哭的意思。
薛家正那個心急啊,直接過來撈了黎華的手機,問藍恬現在怎麼樣,好不好,為什麼退賽。
藍恬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薛家正這邊說:“那你路上小心。”然後把電話掛了。
一分鍾後,我的手機也響了,還是藍恬打來的,大概她還沒想到我也在黎華旁邊。藍恬基本是把剛才和他們說的話,跟我重複了一遍,但與我對話的時候,感覺精神要稍微放鬆一些。
她說:“優優,你明天可不可以來火車站接我,大概九點鍾到。”
我當然得先答應,又問:“怎麼不讓薛家正他們去接?”
她說:“我不太想見他們,你來接我吧,我不想回家。”
“到底怎麼了?”我問。
她停頓兩三秒,“回去跟你說。”
我感覺藍恬肯定有事兒,大概也是比賽方麵的事,有些打擊,也隻能跟自己的閨蜜分享,雖然藍恬曾經對不起我,但我感覺她此時還是需要我的。
我答應下來,然後給藍恬家裏去了個電話,好讓他們放心。
之後是一陣沉默,薛家正覺得自己呆在這裏已經沒有意思,走了。他走了以後,我跟黎華再沉默一陣,黎華說:“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我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就像黎華說的那樣,藍恬早晚是要知道的,總拖著也沒意思。
這天就睡得很晚,白天又總有亂七八糟的電話打進來,我們也沒睡踏實。中間有個電話是李拜天打的,他說問過電視台的熟人,確定藍恬是主動自願退賽的,跟製作方沒有關係,製作方還覺得很可惜。
我讓李拜天幫我分析分析,藍恬可能退賽的原因。李拜天說可能性有很多,一般潛力選手退賽,最常見的情況是,已經簽了經濟合約,配合公司安排退賽,比賽麼,無非是亮個相,獲得大眾熟知認可,名次並不十分重要。
至於其他,就隻能是私人原因了,比方身體不舒服,也是可能退賽的。
我思維太跳躍,說身體不好,居然聯想到了懷孕。然後把睡得正香的黎華拍起來,特嚴肅地問他,“你是不是把藍恬怎麼著了?”
黎華皺著眉頭,十分無奈,把我往懷裏收過去,“你瞎想什麼呀。”
我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屬老鼠的,有洞就鑽。”
黎華覺得我的形容太惡心,懶懶地說:“你該吃藥了。”
我到下午才真的睡著,準備晚上八點往火車站去接藍恬,但是我們倆睡過頭了。然後耳朵邊上,有手機鈴聲在吵,我沒醒,黎華醒了,當時腦子還有點迷糊,看顯示“未知號碼”就沒有接。
他醒了,又由著我睡了一會兒,才開始著手把我弄起來。
而他叫我起床的辦法,就是揉啊摸啊親啊,這一來二去,又少不了得滾一次床單。剛開始我迷迷糊糊地不管他,後來醒了點兒,黎華快進來的時候,我忽然睜眼:“幾點了?”
黎華說:“九點半了。”
我眼睛睜得再大點,“那車早到了吧!”
我琢磨起來去接人,黎華打算再做一次再起來,反正已經晚了半個小時,也不怕這一時片刻。
他說:“那我快點解決,W市的火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般都要晚點兩個小時。”
於是我們又專心地滾了遭床單,然後火急火燎地刷牙洗漱,拉著手衝出酒店,打車到火車站。
這時候,火車站已經沒幾個人了,藍恬乘坐的那趟火車也早就到了,可是找不到藍恬,打她的手機,又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