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這是?
我一直知道,黎華是個很受女同胞歡迎的小夥子,除了個性沉悶了點兒,哪都好。之前我那麼放心他,多半也是因為,覺得他很忙,以及生活環境不允許他背著我搞什麼小九九。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裏有個同樣年輕漂亮的小醫生,人還那麼純,那麼善良,那麼友好……
算算黎華到這邊已經四個多月了,他們認識也該四個多月了。這半年來,我和黎華有過的相處時間,按小時算,掰著說指頭都能數得清楚。
可這四個月裏,他們呢?他們可能經常見麵,經常一起聊天,一起幫助村子裏的孤寡老人和兒童。
但我這四個月裏,除了抱著電話說我想你,其實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機會做。
我心裏很難過,想到黎華可能和別的女人和諧愉快地相處那麼久,我就不好受。我絕對不是那種,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有紅顏知己的女人,搞基都不行。
而此時,我被當成一個外人,被別人說三道四,好像我的出現,擾亂了他們原本和諧有序的生活。
黎華回來的時候,我依然悶悶不樂,他問我拿藥沒有,我搖頭,他又說:“打針了?”
然後拉我的手檢查手背,看有沒有針眼兒。我低著頭,挺委屈地說:“我沒去。”
“怎麼不去?”作為懲罰,在我咯吱窩撓了兩下,“不怕癢了?”
“不想去。”我說。
他以為我還是身體不舒服,去飯桌那邊張羅吃的。雖然我今天不開心,但電飯煲裏也還是悶好米飯了的,我不能因為不開心,就任性地什麼都不做,和黎華的日子,我還是想好好過的。
飯也沒法好好吃,心裏有事兒實在堵得很,我看黎華也吃得差不多了,終於開口問:“那個文鵑,她是不是喜歡你。”
他抬頭看我一眼,然後綻開微笑,那微笑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掩飾,他說:“你想什麼呢,沒有的事兒。”
我依然飽含委屈,“可我聽見,她和學校那個女老師說話,他們在說你……”
黎華放下筷子,抬起頭來很認真地看著我。
☆、099 那麼你呢
黎華用這種眼神兒看我,我挺害怕的,好像是在譴責我偷聽是不道德的行為,因為從理論上講,別人要在背後嚼關於黎華的舌頭根,總不可能當著我的麵講。
我也就看著他,因為習慣了跟他較勁,心裏一緊張對他態度就不好,“你這麼瞪我幹嘛?”
黎華卻笑了,把凳子往我旁邊挪了一點,攬著我肩膀說:“跟我說說,她們說什麼了。”
我就把聽到的都一五一十地說了,連帶著吐槽一下,那個女的還是當老師的呢,這麼背後說人壞話很不地道,尤其是說我當演員的不是好東西,演員招她惹她了,她又沒當過,憑什麼那麼說我。
“就這些?”黎華問。
我點頭,然後瞪他,“那你還想聽什麼!”
他嗤笑出聲,捏了把我的臉,他說:“我知道一點點。”
“你知道什麼?”我又不懂了。
他倒是很驕傲麼,說:“我知道文鵑喜歡我,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嗯?”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我還真不知道換了我該怎麼辦。是我一到這兒,他就跑來跟我自首,說:“優優啊,村裏那個小醫生看上我了,但是我絕對不喜歡她,我們是清白的,你不要亂想。”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還是說,跑去跟文鵑說,“我女朋友要來了,你就不要再在我們麵前出現了。”
這村子裏就這麼大點兒地方,除非文鵑離開這裏,不出現是不可能的。但人家憑什麼要離開,憑什麼我來了她就得走,人家的生活,要在哪裏活,我們說了又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