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看見少見的大姑娘,能不多瞅兩眼麼,瞅出感覺來了可怎麼辦。

那大姑娘,也成天呆在這麼個地方,村子裏來了個黎華這麼漂亮的小青年兒,能不多瞅兩眼麼,瞅著瞅著惦記上了怎麼辦。

我心裏有點小恐慌,又慶幸自己好歹人已經在這裏了,不然總這麼不管不問的,沒準兒真把黎華給放跑了。

但他回來的時候,我得裝沒事兒人啊,我的胡@

黎華撐開眼皮,巴拉著我在撓的地方看,摸了摸,說:“過敏了。”

可我不是那種過敏性皮膚,從小到大也沒有過什麼過敏史。我身上起了些小疹子,或大或小的,最集中的反應,就是癢。

而且越撓越癢,簡直不讓人睡。

黎華用粗糙的手掌搓了搓我的胳膊,幫我緩解癢的感覺,然後抱得緊一點兒,說:“明天去醫務室看看,拿點兒去濕的藥。”怕我擔心,安慰說:“正常,很多剛來的都這樣。”

“嗯。”

我有點兒鄙視自己,沒有千金小姐的命,還偏偏長一副千金小姐的身子。對於水土不服遲遲不能痊愈這事兒,我很生自己的氣。

第二天黎華早早地又去工地上,我醒來以後也很晚了,吃點東西,慢慢悠悠地往小診所走。

已經是中午了,學校裏的學生放學回家了,那住在警衛室的兩口子也可以休息。經過警衛室的時候,看到他家男人在批改作業,那個女人似乎不在。

然後我到了診所,診所的大門也沒有關,能聽見裏麵兩個人在談話。

小村莊裏,是很安靜的,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這如果是在我生活過的城市裏,屋子裏麵的人說話,根本就不可能聽得見,但在這裏,勉強可以聽清。

“小黎這個年輕人真不錯。”

這是我聽到的第一句,應該是出自女老師之口。本來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什麼,隻是我走路很慢,在走到門口之前,多了聽了兩句,然後就不想進去了。

“他那個女朋友你見過了沒有?”女老師問文鵑。

文鵑:“嗯,前兩天過來打針了,很漂亮。”

女老師壓低聲音,其實我覺得她壓不壓低聲音有意義麼,這附近要是沒人,她正常說話誰也聽不見,這附近有人,她壓低聲音這點力度,誰的耳朵也躲不過去。

女老師說:“聽說是個演員,小黎怎麼找了個這樣的。”

我擦,演員怎麼了,演員又哪樣了。其實我也沒偷聽,就是站在門口大大方方地聽,隻是她們在裏麵坐的位置,看不到門口的方向。

文鵑說:“他們是大學同學。”姑娘你挺清楚的麼。

女老師又問,“那你呢,我還以為你倆能成呢,怎麼女朋友都弄來了。哎……這年頭當演員的,女演員,沒幾個好東西。”

聽人家這麼說我,我要是脾氣再衝點,可能會直接走進去,逮她個背地說人壞話的長舌婦。可我脾氣沒那麼衝,我覺得我這麼走進去並不好看,主要是會弄得黎華那邊不太好看,這邊就這幾個年輕人,據黎華說,他們的交情都還不錯。

好吧我忍。

文鵑又說:“我能跟人家比麼,年輕漂亮的,本來也不可能的事情,我這裏根本走不開。他工程做完就會走了。”

女老師說,“那怕什麼,你可以帶著你爸跟著一起走啊,反正就你們父女兩個人了。到了外麵,吃住條件都比這裏強。”

這女老師幫忙想得真遠,還好文鵑比較要臉,說:“他有女朋友,該說的都說清楚了。”

後麵她們扯去別的地方,我也就不聽了,今天這藥我也不想拿了病也不想看了。直接回到住的地方自己生悶氣。

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