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撒這個謊的時候,我腦子裏閃現黎華的影子,下麵的話就說的情真意切,“上次見他還是在機場,他下飛機,我上飛機,就兩分鍾的時間,這次他專門抽空過來,再下次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導演才不聽我瞎白活,又問了一遍,“你覺得陪男朋友比劇組的事重要?”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就勉強地笑笑。
然後導演說:“行,那你不去就不去吧。”
“唉,謝謝導演,麻煩您了。”
因為收工早,回去跟黎華講了會電話,他說身體不太舒服,可能是變天感冒了。我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也就沒提今天那個飯局的事情。不想跟他提,提了他無非也就是個多心。
然後第二天,我就接到通知,我的角色就被女三給頂下來了,原來的女三,拉了個新演員來演。
我就找導演問原因,導演說:“她比你更適合這個角色。”
我說:“可是我都已經拍了兩天了。”
導演說:“拍一段時間臨時換人的情況多得是,你先回去等通知吧,有需要你的時候會再聯係的。”
你以為進了劇組換了戲服,就高枕無憂了?什麼都可能變,煮熟的鴨子都能飛。
我的經紀人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回事,我說因為我昨天不肯去跟投資方吃飯,經紀人也火大了,隻問了我一句,“你怎麼這麼不上道!”
而當時,我腦子裏有一想法,給他們潛,我還不如直接去睡李拜天。
☆、113 我們分手吧
實話說,這次的被迫退組經曆,並沒有讓我覺得很難過很憋屈,我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它就不是自己的。
我可沒跟劇組挑明了說,不去吃飯是因為覺得這裏麵有潛規則的事,我用的其它理由,可我不去吃這頓飯,劇組就能換人,那說明,在吃飯後麵,肯定還有別的事。我不去吃就對了。
我想我是有原則的,並且我打算一直堅守這個原則,吃頓飯不會怎麼樣,但今天能接受吃飯,明天也許就能接受陪酒,大後天就能接受上床。
我不想給我的底線一再降低的機會,所以我直接守住第一條底線就不放鬆。
我隻是想做個演員。
我收拾東西滾蛋,心想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反正這段時間我試了那麼多角色,還能一個試不上的麼,回去等消息就是了。
走的時候,走得瀟灑利落,一到了北京,發現自己沒事兒幹了,還得去燕小嫦那裏擠的時候,心情又低落了一點點。
燕小嫦去錄節目了,沒人陪我吃飯,我給李拜天打電話,以講笑話的方式,把自己的遭遇講述出來。李拜天說,“行,哥哥今天又對你刮了一目,你丫頭有魄力!”
我被他誇得可驕傲了。
一個人在做什麼選擇的時候,就算再堅定,多少也會希望得到點別人的支持。比如當初黎華堅持要跳舞,我們大家都不支持他,搞得他堅持起來,缺乏了很多本該有的快樂。
我現在也是這樣,有時候我也會懷疑,我是不是太倔了,是不是真的不上道,但身邊有人說這樣做是對的,我心裏就舒坦了好多。
李拜天今兒不忙,吃完飯我就又跟他去德雲社了,一到德雲社我就感觸良多,主要是黎華第一次來北京找我的時候,在我心裏留下了個很深的烙印。
然後黎華給我打電話,我掛了,短信說:“聽相聲呢,回去給你打。”
過了很久,黎華回我一句,“又是跟李拜天。”
我自己閑的沒事兒是不會來聽什麼相聲的,黎華很自然地推理到李拜天身上,我也沒什麼可解釋的,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