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過老婆,因為太混賬,連自己的兒子都被逼得喝農藥自殺了。這是個亡命徒,所以我爸和這個老混賬在一起,絕對沒有好事兒,仗著我爸現在是個傻子,忽悠他吃屎喝尿都有可能。

我弟弟大半夜,帶著派出所的人去老酒友家要過人,人家連門都不讓進,警察說沒有辦法,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私闖民宅。

高速公路上,李拜天也沒怎麼安慰我,我也沒怎麼哭,就是說了兩句沒良心的心裏話,我說:“有時候我真覺得,他這麼死了算了,他死了我就輕鬆了。”

李拜天說:“妹妹你現在最好的狀態,就是趕緊找個人把自己嫁了,這女孩成家了,分量就不一樣了。”

嫁人了,有時候就等於有後台了。現在我後媽就欺負我個光杆司令,挨了欺負也沒人站出來給撐腰。

我說:“我嫁誰啊,現在這樣誰還敢娶我……”

李拜天笑了笑沒說話,不管我嫁誰,反正不是他。然後我想起在遠方的黎華,滿心的無力感,為什麼我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不在身邊呢。

李拜天這車開了一路,我安全帶紮得緊緊的,這屬於疲勞駕駛吧。人家夠意││

“嗯。”我有點想哭,我說:“你也回去吧。”

他說:“嗯,我看著你進去。”

那剩下的一百步,黎華之所以沒走,是因為感覺來不及了,感覺走完了,也沒有意義了。如今的他,已經完全留不住我了,他這麼跑回來,就是想能看上我一眼。

掛斷電話,我跟著李拜天朝前走,然後一步一回頭,看著黎華獨自站在那裏,麵向我離開的方向,太遠了,看不清到底是怎樣的目光。

我忽然很想抱他一下,我不想看見他那麼孤單,可是來不及了。我甚至想過,假如一天我們分手了,他能找到一個聽話的,能一直陪在他身邊,圍著他打轉的女朋友,也挺好。

李拜天看我難過,問我:“這麼不舍得?”

我搖搖頭,我說不知道。說不舍得,我到底還是舍下他走了,可能離開的理由有千萬個,但對我而言,留下隻需要一個理由就夠了,可是黎華沒能給我這樣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他甚至完全沒有挽留過。

我們之間的相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得不再輕鬆了,越是靠近就越有壓力。有句歌詞說,“無話可說,比爭吵更折磨”,就是這樣。

對於我和黎華這次,不知道應該叫相見還是告別的會麵,李拜天隻評價了四個字,“還挺浪漫。”

其實,我覺得李拜天也是可憐人。他懂得運作人間遊戲,得得瑟瑟尋求所謂的快活無羈絆,久而久之,就喪失了全身心投入去愛的能力。他對一個人好,可能會是真心的好,但這種真心,這些付出,大多時候還是會經過利益考量的,多少要算計下值與不值的。

到北京以後,我給黎華打了個電話,他連續幾日奔波,這會兒已經累得躺下了,我也就沒有打擾,今天自己也要早睡。

我一連接了好幾個類似的角色,天南海北地打了兩個月醬油。但收入了了,也擠不出時間去看黎華。

可是生活覺得很充實。

當然也會有遇到困難的時候,我已經習慣性的,遇到自己不懂不會解決的問題,就去谘詢李拜天,他會抽出空來幫我耐心解答,也許我對他的依賴,早就遠超於黎華。

而黎華,逐漸成為一個我不願去想念的存在,一想到他,我就鬧心。

也許是因為太順利了,順得我心裏開始沒數了,雖然這其中有李拜天的幫助,但我覺得那也是我努力掙來的。你不努力,別人再幫你也白扯,你不努力,沒有人會一直願意幫你。

然後我接到了一個女二,這是我最靠近演藝高峰的一次機會。剛開始什麼都談得很好,試鏡,試妝,定妝,進組,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

我因為心情不錯,跟親戚朋友都散布了這個消息,我要演女二了,也就是一部劇的核心人物了。以後出門,可以抬頭挺胸地說自己是個演員了。

拍攝地點在河北一帶,距離北京很近。進組拍攝的第三天,導演讓我們幾個主要女演員提前收工,說是出去跟投資方吃飯。

這不就是紅果果的演員陪1酒麼,其它幾個受邀請的女演員,已經聽話地卸妝去了。我去找導演,裝得跟孫子一樣,特禮貌地說:“這頓飯我可能去不了,還有點別的事情。”

導演問我有什麼天大的事,我說:“我男朋友要來。”

導演說:“陪男朋友有劇組的事情重要?”

我說:“主要是跟他都好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