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再愛了。我難過於即將失去,但我又知道我已經不想再挽留。
我們就到這裏了,分手的理由,從來不需要多麼動聽,我們就是普通人,沒有什麼所謂愛而不能的無奈,無非就是不愛了,不想再繼續了。
黎華聽完我的答案,因為我沒抬頭,所以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樣的目光。隻聽到他吸了下鼻子,淡淡而鄭重地吐了一個字,“好。”
然後他站起來,一步步走到房門口,拉開門默默地走出去,再也沒有回來過。
☆、114 黎華視角:男人海洋
周傳雄《男人海洋》
最癡情的男人像海洋,愛在風暴裏逞強,苦還是風平浪靜的模樣,
卷起的依戀那麼長,揮手目送你起航,到你覺得我給不了的天堂。
最溫柔的男人像海洋,愛在關鍵時隱藏,而心酸彙聚都敞開胸膛,
做遠遠看護的月光,不做阻擋你的牆,我的愛是折下自己的翅膀,送給你飛翔
……
黎華走出房間的時候,本來沒想關門,可惜門自己扣上了,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也等了一會兒,優優沒走出來。唇角溢出一絲苦笑,下樓拿車,一路開,開會曾經朝夕相處的學校。
路上經過那家小診所,那天他被壓傷了腳,就是在這家診所包紮處理的。
那天他把王玉潔扔在學校門口,自己打車回家了。王玉潔的事情,他知道的比誰都早,隻是不想說,覺得有點丟麵子。
他沒說分手,他就不是把分手掛在嘴邊上的那種人,隻是用冷淡的態度,讓對方自己明白,然後離開,然後老死不相往來。至於分手之後,女人那些道歉的短信,他是從來不會回的。
回學校以後,薛家正指了指床下,說:“華子,鞋我給你帶回來了。”
黎華不屑地瞥薛家正一眼,“你還有這心?”
薛家正瞥回來,“不是那個叢優,誰樂意給你拿臭鞋。”
黎華又涼涼地掃了薛家正一眼,坐在床上費勁地撕開腳上那一小層紗布,擦傷口的時候,薛家正一屁股坐過來,特哥們兒地扒著黎華的肩膀,疼得黎華差點跳起來跟他打一架。
薛家正賊賊地說:“兄弟,我看那個叢優保不齊對你有意思,你能不能幫兄弟一忙,追她兩天,就兩天,先讓我把我媳婦兒拿下。”
薛家正跟藍恬好了一陣子,天天猴急猴急地盤算怎麼把藍恬弄到床上去的,但可惜藍恬有叢優這個擋箭牌,一直都沒有成事。
黎華又瞥薛家正一眼,薛家正說:“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這樣,我給你稍一個月飯,每頓倆肉夾饃,加茶葉蛋,一直到你腳上好了,成不成?不成我就動員全宿舍都不給你買飯。”
說著,薛家正就拿出手機來,給正在去食堂路上的邵思偉打電話,黎華清清嗓子說,“給他說我要吃蛋炒飯,不要白菜葉兒。”
薛家正心領神會地一笑,“好嘞,爺。”
黎華沒追過女生,這年頭女生還用追,說上兩三句話,自己就貼上來了。但黎華和叢優之間,完全是話都說不上的。
那天吃飯的時候,叢優就坐在自己旁邊,薛家正不停在對麵使眼色。本著在薛家正麵前裝裝樣子的原則,拿眼在叢優身上瞟了又瞟,憋了又憋,憋出來一句,“你還有紋身?”
麵對叢優那個受寵若驚的眼神,於是憋出了下一句,“女孩子紋身有什麼好看的。”
經過診所,車子在往前開一開,經過了一家小商店,商店裏有公用電話。
那個周末薛家正和黎華在外麵吃飯,那天藍恬沒怎麼搭理薛家正,薛家正覺得很壓抑,揚言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把藍恬拿下,於是請黎華出山,先把叢優這個職業電燈泡帶出去,帶遠點的,別攙和他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