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肯定不一樣。”
我勉強笑笑,說:“那邵邵他們呢……”
她想了想,“不行就抱一個唄,反正現在孤兒那麼多,就當做好事兒啦。”
我再勉強地笑笑。今天我也就是試試水,看看藍恬對於這方麵是怎麼個看法,然後再回去分析研究仔細考慮下,看看是我來說,還是讓她家裏來說,怎麼說比較好。
我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藍恬說:“你感冒了吧?”
我是有點感冒,這幾天在這兒守著,南方又不供暖,但冬天該冷還是會冷啊。隻是我還算比較能撐,隻要心裏不暗示自己,我感冒了我感冒了,身體就會跟著多撐一撐。
我說沒事,藍恬說讓我回去休息。她說反正白天她爸媽在,我就不用總在這兒守著了,白天回去睡覺就行。
第二天早上,我這感冒就嚴重起來了。就是不能說,一說身體就反應過來了,我這渾身也挺沒勁兒的,一把一把鼻涕往外噴。看藍恬她爸媽情緒也緩過了來了,都勸我回去睡覺,我於是也就回家了。
我真的是好久好久好久,沒有躺在溫暖的被窩裏了。這種感覺,簡直了,就是幸福死的感覺。
一覺直接睡到天黑,睜開眼睛床邊站著個黎華,嚇我一跳。他好像是剛回來,燈都沒來得及開,他問我:“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我說:“幾點了,我沒聽到……”
在醫院的時候,我電話都是打的震動,然後今天回來太舒服了,也忘了把手機從包裏拿出來放床邊了,包放在客廳裏,怎麼震得到我。
黎華過去開了燈,我想從床上下來,剛掀開被子,又是個大噴嚏,噴了一床單的鼻涕……哎喲丟死人了。
我趕緊拿紙巾來擦,黎華把我按進被子裏,讓我躺好,然後自己很認真地處理。
我說:“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處理著床單,沒抬頭看我,“誰讓你不接電話。”
我又歎口氣,把被子裹得再嚴實一點兒,不禁抱怨,“哎呀怎麼會感冒呢,真是了……”
他說:“要不你這兩天就先別去醫院了,我媽和她爸媽在那兒看著,能照顧過來,我抽空也過去幫忙。”
我說:“我這不是不放心麼。”
他說:“那你把感冒傳染給她,就放心了?”
我鼓鼓嘴巴,說得也有道理,隻是又不禁歎氣,感歎,“怎麼跟她說呢。”
黎華轉頭看我,伸手試試了我的額頭,好在沒有發燒,他說:“早晚得說。”
我就又坐起來了,黎華抱著被子,被子裏麵包著我,我說:“咱們得照顧她一輩子,除非看到她幸福,不然我心裏會特別不安。”
他點頭,“我知道。”
我還說:“我總覺得,她這傷是替我受的。黎華你說,如果現在醫院裏的是我,你會怎麼辦?”
我看著他,用很真誠的目光,想聽他最真誠的回答。盡管我自己猜想很多,但到底我是個女人,沒法透徹的想明白,男人如何看待一個不完整的女人。
黎華也跟我說了說實話,他說:“一般女人的話,心裏多少有點不好接受。”輕笑一下,“是你不一樣,我隻會更心疼。”
他的回答,讓我覺得挺幸福的。誠然,我就是幸福的,因為我有黎華,有個我隨便感冒一下,就會心疼我的黎華。可是藍恬沒有,我靠在黎華的肩膀上,幽幽地說:“那還不如換成是我算了。”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更加珍惜地將我抱住,然後塞回被子裏。這家好多天沒正兒八經住過人,黎華用備用鑰匙,跑到隔壁藍恬的套間,她那邊還有點米啊麵啊的,廚房用具也比較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