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出手似得,怎麼著都是個惡心。
我讓他的目光瞪怕了,他瞪得我感覺,好像我真的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而沒話解釋一樣。我這心裏是真的幹著急啊,這什麼玩意兒啊,這這這……
黎華看著我這一臉糾結的表情,終於用目光把我放開了,一屁股坐在床上,還光著身子沒著急穿衣服。還好還好,他沒有扭頭就走的打算,這說明問題他是想解決的。不過這事兒真落在我頭上,我肯定穿衣服就跑了,還解釋?追上我再說吧。
我又看了垃圾桶一眼,確定我們兩個的眼睛都沒有出毛病,那個憑空出來的套套不是幻覺。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它哪來的,你……”算了暫時解釋不清楚,咬牙來一句,“你就說你相不相信我吧!”
我跟人說不明白話的時候,就幹脆把問題拋到別人身上,俗話講就是逼人。
黎華又抬頭瞪我一眼,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他這會兒要是輕易就信了,那說明他這人也忒好糊弄了,反正是我,我不可能馬上相信。就說我們倆現在這個情況,長時間不見麵,剛才滾床單的時候,我表現還不好,隔壁還住著個閃亮亮的情敵李拜天,反正換我,我也不能馬上相信。
但他沒說不信,這說明他還是願意相信我的。
我一咬牙,有辦法了,跑去廚房拿了雙筷子,風風火火得走回來,巴拉著垃圾桶往裏麵伸筷子。
“你幹嘛!”黎華微微嗬斥我一句。
我背對著他蹲在垃圾桶旁邊,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把兩個避1孕1套分開,想把那個不該屬於這個垃圾桶的避1孕1套夾出來。
我沒回話,黎華看不下去了,扯著我的胳膊把我從垃圾桶旁邊拉開。我筷子就掉地上了,被夾出來的套套也掉在地上。
我說:“你要是不信,我們就拿它去做DNA,看看上麵有沒有我的體液。”
黎華眉頭一皺,瞥了地上的套套一眼,“惡不惡心!”
是挺惡心的,真拿這玩意去醫院做鑒定,感覺還挺丟人的,但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事兒必須咬牙上。
我說:“那我怎麼跟你說啊,這東西不是我用的,我沒用過,我就沒有和別人……”
我那個急啊,急得五官都快擰一起去了,黎華看著我這個表情,估計又多相信了一些,重新坐回床邊,問了一句,“你這兒真的沒有別人來過?”
我想,我特別認真地想,想是不是來過誰,但是我忘記了?可是確實沒有啊,我自己的家,我還能允許別人進來滾床單麼,滾完床單,還把套套堂而皇之的扔我垃圾通過裏,這得是多熟的關係。
我甚至都想到周問雪了,周問雪以前住在這裏,說不定有鑰匙。可是人家沒事兒跑這兒來滾床單,可能麼?
我說:“沒有,那你想想,我要真幹什麼了,我還能扔在哪兒等你發現麼,我傻呀!”
黎華抬了下眼皮,“那可說不準。”
我又急了,“好,你不相信!”我去撿地上的筷子,還是打算去做堅定。黎華也快抓狂了,厲聲嗬斥一句,“惡不惡心,不準碰!”
我站起來說:“那你到底怎麼才能相信我?”
他說:“不是相不相信,我是問你它哪兒來的。”
“我怎麼知道哪兒來的?難道是家裏遭賊了,然後什麼都沒偷,就滾了個床單走了?”我隨口這麼一分析。
黎華似乎想到點什麼,轉頭不經意看向李拜天家的方向,我說:“不可能是李拜天,他怎麼能幹這麼齷齪的事兒呢。”
我幫李拜天說話,黎華又瞪我一眼,我底氣就弱了,我說:“我覺得他不會這麼幹的,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