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

“恬恬怎麼了?”

“好像變了好多,開朗了,經常泡夜店,這也沒什麼,我就是怕她碰到壞人。要不黎華,你多給她打幾個電話,沒事兒勸著她點,讓她小心?”

黎華那邊頓了頓,說:“好。”

我感覺我現在已經勸不動藍恬了,我一點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想關心她,卻無從入手。避1孕1套的事情就這麼糊弄過去了,之後藍恬又接了一部戲,沒工作的時候,就在北京呆著、混著。

她給大家造成一種錯覺,她真的要好了,她會開辟自己的人生。有次我陪她逛街,她大步流星地走在路上,看到自己拍的一部戲的宣傳海報,但作為配角,沒有她的頭像。

她對著海報畫了個大大的圈,她說:“總有一天,我的臉會被放的大大的在這上麵,還有我的名字。”

我看著藍恬的背影,時常能感覺出一絲苦澀。

藍恬又一次失戀了,我跑到她家裏去安慰,她還是那樣,坐在地上喝紅酒,總把自己灌得很醉,好像這樣就能逃避一次次被拋棄的現實。

她跟我哭,她說:“優優你知道你多幸運麼,為什麼你這麼幸運我就不行,我想不通,我到底哪裏不如你,為什麼這些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不為什麼,因為上天不公平唄。

我抱著她哄啊,可是她這個樣子,我心裏很壓抑。她會在喝多的時候提到黎華,她說:“黎華今天還跟我打電話了。”

“哦,說什麼了?”

她笑,“沒什麼啊,就問北京冷不冷,一個人睡怕不怕,我說我怕,我怕又怎麼樣,我怕也不會有人陪我。”

她喝多了麼,胡言亂語我也不會多想,隻是覺得挺心疼的,就抱著她,我說:“你要不要我搬過來,我陪你好不好,咱們誰也不用,我陪你?”

她眯著眼睛搖頭,把我推開,跌跌撞撞地朝某個方向走,我也不知道她想幹嘛去。

她就是在屋裏亂轉,沒頭沒腦地亂轉,轉了一會兒忽然說:“優優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我很擔心她。可是她的態度像是在攆我。她站立的地方,旁邊有個精致的置物櫃,我隻是順著看了一眼,看到半截注射器。

我走過去看,還沒走近,就張口問,“家裏怎麼有這個,你生病了?”

藍恬“哦”一聲,“我在做手工啊,你不就是喜歡,在家裏無聊的時候做收工麼?我學你。”

我是有這個愛好,而且一陣一變,我也知道,有些手工是用得到注射器之類的東西的。暫時也沒多想什麼。藍恬笑吟吟的,眼神有些渙散,“快走吧,再晚就不安全了,唔,李拜天大約會來接你?”

她總是喜歡在我麵前提李拜天,甚至在黎華麵前也故意提。那點小心思,我不是不懂,而是我沒什麼好的離場去管她,她想過嘴癮,那就讓她過去吧。

避孕套的事情,我已經基本能確實能她做的了,顯然她現在不想讓我和黎華好了,隻是抱歉,她做的這些沒什麼用,很多問題我和黎華心照不宣。

又是半個月過去,藍恬進了新的劇組,兩天後被劇組開除,打包回了北京。被開除的事情,她沒對我們說,這件事情是李拜天告訴我的,他還特意多打聽了兩句,劇組開除藍恬的理由,是說她身體狀況不太好。

我追問李拜天下麵的事情,他說他朋友方麵也不太清楚,也可能是知情的人不願意說。藍恬的身體狀況,出院以後不是說恢複得不錯麼。

然後李拜天又提醒我一句話,他說:“藍恬手裏有多少錢,哪來的?”

藍恬的錢,是黎華給的,她的卡就直接栓在黎華的卡上,平常她怎麼刷,黎華都是不會管她的。李拜天說完這話,讓我有點聽不懂,但決定查一下藍恬的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