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這邊緩過來了,我爸也不用你養。等房子分完下來,咱倆就去辦離婚。我心裏的人不是你,硬跟你過,真受委屈的是你。”
沈頌不服,他說:“你憑什麼就知道咱倆過不了,那個人有那麼好麼,早早晚晚不就忘了麼。”
我不想跟他解釋更多。
他跟我放狠話,“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想離婚沒那麼簡單。”
後來我發現,沈頌就是很能放狠話,跟我弟跟我跟我爸媽都放過狠話,但他放完狠話,說的那些一件事情都沒辦成過。
我爸媽還在跟沈頌家裏喜氣洋洋地張羅辦酒,我每天都過得恍恍惚惚,覺得這事兒必須快點解決掉。
我沒打算真跟沈頌結婚,他就算不跟我離,按照婚姻法,也是可以自動解除婚姻關係的。
但現在必要的問題是,我得離開這裏,去工作,去自力更生,把我爸接出去,從根本上劃清和沈頌家的關係。
欠他的人情債,我跟他注冊,幫他拿一套房子,已經算還得非常徹底了。這債我也不打算接著欠下去了。
於是我忽然想起來,自己手裏其實是有錢的,因為我有一枚戒指,黎華沒來得及送給我的一枚鑽石解釋,這鑽戒起碼能賣到二十萬。
可我內心裏是非常不舍得的,這是黎華留給我的唯一的紀念品了,我本來想,死了都拿它陪葬的。等我都腐了爛了,它還會一直恒久遠下去,這果然就是鑽石的意義了吧。
我把戒指從行李裏翻出來,從我回來過後,我就一直沒動過它,簡直是藏著的,也沒人知道我有個這麼值錢的玩意兒。
這兩天反複在猶豫,沒事兒就拿出來看,所以收得不是很好。
這天沈頌又受刺激了,跟部門的出去喝酒,喝多了回來,想學其他男人一樣,回家就找老婆,讓老婆給伺候著。
可我沒拿自己當他的老婆。
但我又沒想跟酒鬼吵架,他想睡我的床,讓他睡去吧,我去睡沙發。沈頌死皮賴臉地過來抱我,我拿了吃奶的勁兒給他推開,終於給他推急眼了。
他媽我:“都結婚了還拿自己當聖女呢!跟別的男人也不知道操過多少遍了。”
我要不是念在關係微妙的份上,我就打他了,好歹我是忍下了,塞了個枕頭過去,以飛快地速度跑出房間。
然後我坐在沙發上哭到半夜,我不知道怎麼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我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兩個房間裏,我爸和沈頌大呼的聲音此起彼伏,我抹了抹眼淚,打算明天就去賣戒指,然後帶我爸回北京。
☆、170 王八蛋
我就在沙發上呆了一夜,也不想見沈頌,想等他第二天上班滾蛋,我就直接帶著我爸離開。戒指能賣幾個錢是幾個錢,反正不跟他墨跡了。
現在在W市,前有他七姑八姨後有街裏鄉親,沈頌真要跟我耍無賴,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但如果到了北京,那就算是我的主場了,他要是樂意耗,我就陪他耗到他家房子拆遷款下來,然後去法院起訴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