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李拜天他姐他媽他奶奶,都讓他這臭小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他似乎天生,就特別懂得看女人的臉色,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接下來他做什麼,會讓你感覺開心。

哄女人開心,可能是他會讓他感覺開心的事情。但是他又很容易膩,在他身邊的女生,一般都呆不了太久,所以當我確定這個規律的時候,經常安慰自己,其實跟他做朋友更好,更長久一些。

說到膩,其實喜歡一個人也會膩。我喜歡了李拜天起碼五六七八年了,我其實也喜歡膩了。都說不上來,那種濃濃的喜歡是什麼感覺了,想起他,看到他,也不會臉紅心跳,半夜想到他,也不會多麼傷感。

就是無所謂了,順其自然了,喜歡他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這兩次見麵,我們最多是多看對方兩眼,招呼都不打。

再打招呼,是這年寒假。大家一起坐在Z市吃飯,李拜天這趟說是衝著袁澤來的。

袁澤當了兩年兵,退伍了,回來以後強壯了很多,在吃飯的時候,還撩開衣服給大家秀自己的腹肌。隻是當兵麼,多少沒有以前那麼白淨了。

這次吃飯,我帶上了王美麗,李拜天帶上了劉舒雨。

所以從坐下之後,我就不太開心。雖然大家表麵都其樂融融的,我跟李拜天也裝沒事兒似得,跟以前一樣打招呼開玩笑,但我還是不高興,我看見劉舒雨我就不爽。

王美麗在旁邊偷摸跟我說,“他倆怎麼還沒分,不是分了麼?”

我說:“我怎麼知道,李拜天就那樣,在北京都不知道談了多少個了,濫情。”

對李拜天的底細,我和王美麗應該是最清楚的,我們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他,他好的過的姑娘,一桌子人的手指頭加起來,都不一定數的過來。

但王美麗和我一樣存在一種不爽的情緒,主要是不爽劉舒雨。

劉舒雨整個飯局上,都是那麼副內人的樣子,給李拜天夾菜,跟大家寒暄,幫李拜天擋酒。

隻是她不看我,估計怕我揍她?

王美麗接著跟我嘀咕,“唉你說,劉舒雨以前為什麼找你麻煩,因為李拜天?”

我說:“憑什麼呀,我跟李拜天又沒怎麼著,吃醋吃我頭上來也不應該啊。”

王美麗咂了下嘴,“沒準兒是李拜天跟她說你什麼了,讓她聽了不高興了。”

我瞟了那對狗男女一眼,李拜天能跟劉舒雨說什麼呢?

想不出來,估計我和劉舒雨幹仗這事兒,李拜天也不知道。唉你說,如果我和劉舒雨再幹起來,李拜天到底幫誰呢?

幫劉舒雨?我覺得不大可能,我怎麼覺得我和李拜天這關係,比他和任何女人的關係都瓷實呢,雖然最近半年沒聯係,可我還是這感覺。幫我?也不大可能,畢竟劉舒雨是他的人,是吧。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有種摩拳擦掌,想和劉舒雨幹一仗的感覺,我真是變了,怎麼也愛上惹是生非的感覺了。

袁澤問我和王美麗嘀咕什麼呢,我們笑笑,裝模作樣給他敬酒,熱烈歡迎他告老還鄉。

袁澤今天可能是太高興了,一不小心喝多了,所有人都沒多,就他多了。然後他跟我們講在部隊裏的事情,拍著桌子,哭著說:“部隊裏你們是不知道啊,我爸還找了關係,專門讓我去養豬。你們知道什麼是養豬麼,就是喂啊,把豬喂撐著,然後用棍子打他們,豬就跑啊,把豬打餓了,再喂飽,再打……”

袁澤哭得沒出息,哭得我們都尷尬了,無語了。

李拜天把賬結了,然後在附近賓館開了個房間,我們把袁澤送過去,本來他們幾個可能是打算在這兒打牌。不知道劉舒雨又鬧什麼毛病了,李拜天要陪她出去趟,臨走前對我說,“小雪兒,你多陪陪老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