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了,罵了我好幾次了,這會兒也正好沒興致了。李拜天做到那個位置,是我的下家。
上家還有個任務,就是推測下家手裏的牌麵,幫他順牌,讓他走科。我一個新手,當然推測不出來,把李拜天一把好牌憋手裏了。
幾把打下來,李拜天那個難受啊,又忍著不好意思罵我。最後終於抱怨了一句,“你不會看嗎,兩口四口我都不吃,我要三口啊姐姐。”
我說:“我沒有三口,我還能掰了送你麼?”
他說:“那你手裏的牌不是走不了麼。”
他說的是有道理,可我不高興。把手裏的牌一扔,使開了性子,“不玩兒了。”
這時候看熱鬧的哥們兒已經走了,我要是不玩兒了,他們這牌局就散了。然後場麵挺尷尬的,都這麼看著我,有人無語有人憤怒,還有人目光乞求,因為沒打夠。
王美麗也沒打夠,把牌認真洗好以後,同樣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我挑了下眼睛,說:“我不跟他一家,我要跟他打對頭。”
李拜天感覺被我嫌棄了,瞪眼瞅我,特不服的表情,“來來,你來,抽不死你丫的。”
然後我們換座位,我坐到了王美麗那邊,李拜天坐到我這邊,王美麗坐去那邊。打對頭,就是對方出什麼,你就拿更大的牌壓過去,不讓他出牌,也不讓他開點,不開點下次就能吃他的貢。
然後我和李拜天就轟起來了,反正他出什麼我都打,牌不行,湊牌掰牌地打,把李拜天打成三級點,俗稱畢業。反正就是被女人打成這樣,很丟人就對了。
其實我作弊了,李拜天後麵躺著的袁澤在裝睡,一直在偷偷給我打手勢,講他手裏有什麼牌。我一學霸,開了外掛,計算他手裏那點兒玩意兒,根本不是事兒好麼。
第二個三級點的時候,李拜天急眼了,扭頭瞪著袁澤,“你們兩口子差不多行了,開個房間自己玩去,合起夥來玩兒我有意思麼!”
☆、015 一路貨色
那天李拜天和袁澤一起送我回家,在樓下的時候,李拜天攬著我的脖子,把我架到旁邊,說:“問你個事兒?”
“幹嘛。”我不冷不熱的。
李拜天說:“你是不是打過劉舒雨?”
肯定是劉舒雨跟他說的,這不就惡人先告狀麼,我懶得狡辯,就問了一句,“你信她還是信我?”
李拜天臉上沒什麼表情,跟我說:“你倆沒仇吧?”
我說:“有,特別大的仇。”
“什麼仇?”
“關你屁事!”我想走,李拜天拉著我,補了句,“劉舒雨是我女人。”
我不屑地瞪他一眼,“你他媽女人多了!”李拜天做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濫情濫到沒法形容,隻要是跟他好過的女人,沒結婚的,在他眼裏都還是他的女人,他得照顧著,關心著。
這就是標準地閑的沒事兒幹,愛管些熊閑事兒。
李拜天太能作了,我花了六年多的時間喜歡他,暗戀他,他用了不到兩年,把我對他的那些好感,作得所剩無幾。
袁澤算是在追我,但除了打些沒意義的電話之外,也沒什麼實際行動。所以我一直都沒有答應。有的時候,看別人談戀愛也挺羨慕的,但幸好我真的不是那種拿談戀愛當飯吃的女生,我掂得清什麼更重要,我知道在每一步的時候,我最該做的是什麼。
而且我上大學在北京,我常年都在北京,跟袁澤沒什麼可談的。
後來袁澤去了日本,他還是喜歡畫畫,要去日本進修漫畫。Z市沒有機場,他來北京轉機,我和李拜天從開學以後就沒怎麼聯係,這次也就是因為送袁澤,才勉強見了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