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況告訴方可如了,所以吃飯的時候,方可如特別照顧我,勸我多吃,告訴我下午最後一場不要有壓力什麼什麼的。
她還說,“其實上學麼,最後的學曆成績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學習的過程中,自己體會感悟到了什麼,然後把這些東西運用到生活裏。隻不過現在咱們國家是應試教育,沒辦法。”
王昭陽笑著看她一眼,“那你還上研究生兒。”
方可如撒嬌地瞪他一眼,“那還不是因為你,誰說一起考來著,結果丫最後沒考上!”
兩個人甜蜜地笑。
我默默地低下頭,吃我的飯。
他們大學時候就在一起了,畢業也沒有分開,以後是會結婚的。
我在心裏念叨一個問題,“可如姐姐,我喜歡你男朋友,你知道嗎?”
之後我還是去王昭陽宿舍午睡,還是翻了翻床墊底下的照片,他應該沒有動過。說不定,他昨晚根本就不是住宿舍裏的,女朋友都來了……
今天王昭陽給我帶的脈動,也沒親自送到教室,就到樓層那邊。
他說:“考完就先自己回去吧,學校還有很多事情。”
我點頭。
他說:“跟同學保持著點聯係,有事情好通知你。”
我再點頭。
“那去吧。”
高考這兩天還是應付過去了,對我終究還是參加了高考這件事情,吳玉清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看著她不冷不熱的態度,我知道我還是該去找工作了。我天天在家裏賴著,她會嫌棄死的,我也不想看她那個臭臉。
去的就是她工作的練歌房隔壁那家洗浴,收銀,第一個月工資才三百塊錢,沒有任何獎金啊提成什麼的。
幹一天休一天,二十四小時工作製。
(還差一百來個字,等我想好下麵怎麼寫補上)
☆、015 墮落邊緣
阿姨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就是吳玉清。我們家那點破事兒,別的地方人不知道,小區裏可傳的人盡皆知。
這些閑的沒啥追求的中年大媽,最大的樂趣就是串東家走西家地嚼別人家舌頭根了。
我急忙把衣服套好,說:“不是,不小心弄的。”
阿姨不信,拉著我的胳膊要看我衣服底下的傷,我當然不讓,甚至有點羞憤,這事兒我挺介意的。
阿姨說:“她要是欺負你你得說出來啊,你不說出來誰站出來幫你說話啊。”
哎,我又不是不懂,所謂的站出來說話,就是背後多嚼幾下舌頭根子,看見吳玉清的時候多賞她幾個白眼兒,對我沒有什麼實質性幫助,倒是滿足了他們虛榮的道德心。
洗浴中心裏的破事兒也很多,這不是個單純的地方。在我之前的上一個收銀,就是看著人家大項技師掙錢,直接辭了收銀到樓上幹大項去了。大項是什麼?賣肉的,給男客人打飛機的。
足療啊搓澡什麼的,那叫小項。
我幹了沒幾天,我們老板娘看我漂亮精神,男顧客來的時候,就樂意多瞅兩眼。老板娘就開過這麼個玩笑,說:“要不然你也去樓上幹得了,一晚上掙你一個月的錢。”
賣肉麼,和吳玉清一樣?
我胸口有傷這事兒,很快被阿姨傳開了,我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知道。我知道這事兒,是因為吳玉清知道了。
握著雞毛撣子等我下班,坐在沙發命令我把衣服脫了。
某個瞬間,我還誤會她是給我買新衣服了呢。再一看她手上的雞毛撣子,確定沒有好事兒。
“幹嘛!”我現在能自己掙錢了,更不怕她了。
吳玉清很凶,“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