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昭陽沒什麼合照,隻有遊戲裏的那些,我看著桌麵上自己用畫圖,把我和王昭陽並排拚在一起的照片,還有一張遊戲截圖,我們笑容很甜。
點開百度,把這桌麵擋住,我去搜了半天電腦桌麵,看也沒看,直接換掉。再關掉百度的時候,桌麵已經是一直卡通長頸鹿了。
坐在床上,腳邊的手機一直在響,我哭著在刪自己的空間,刪掉那些所有和王昭陽有關的東西。
相冊裏,遊戲的所有截圖,兩百多張,刪著刪著手腕就累了。
山裏朵:小寶貝。
覆水難收:小寶貝。
山裏朵:小心肝。
覆水難收:小心肝。
山裏朵:我愛你。
覆水難收:……
覆水難收:我也愛你。
☆、044 藏
(沒狀態啊沒狀態,真心木狀態,TT)
我終於開始有一點點明白,王昭陽為什麼要一直隱藏覆水難收這個身份,原來有些東西,得到就意味著失去的開始。
他原本沒打算要跟我開始。
原諒我對這件事情評不出個對與錯,因為似乎每個人都有錯,方可如有,王昭陽有,我也有。但說不清對錯,我們還有是非。
是非觀念是,做第三者,拆散別人的家庭是不對的。
盡管方可如說,他們之間問題不是因為,盡管她這麼說了,我還是會覺得跟我有關係。我燕小嫦做人真沒啥原則,這是僅有的一點點原則,一點點拿來引以為傲的東西,就這麼稀裏糊塗地被破壞了。
但跳出來想想,他們離他們的婚,本來應該跟我沒啥關係。腳邊手機蹦進來王昭陽的短信,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現在哪有心情接他的電話,他找我,我甚至覺得很惡心。他丫就是一騙子。
我想睡覺,可是環境不允許我睡著。廁所裏的姑娘又念叨起來了,說自己剛買的洗發水,還沒用呢,這就半瓶下去了。又說有些人懶的啊,一天就知道悶在房間裏玩電腦,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我估計她這是在說我呢。我今兒沒心情,實在懶得出去跟她吵,這姑娘每次抱怨的時候都是獨角戲,沒人搭理她。
大概她今天心情也不好,直接過來敲我的門了,我開門瞅她,她說:“今天是不是輪到你值日?”
“今天周幾啊?”我早活暈了。
姑娘拉著我往廁所那邊走,她說:“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成什麼樣了。”
我剛哭過,這會兒還有點沒勁兒,勸她:“算了,明天我弄,幾點了。”
姑娘,“一會兒我男朋友過來了,看見像什麼樣子。”
嘿我就不樂意了,欺負我沒男朋友怎麼著。我這心火蹭一下上來,唉找著個發火的地方,不錯不錯。
我端著胳膊數落開了,“這地,我可以給你掃,姑娘們我麻煩你們,扔東西有點準頭行麼?垃圾桶都換成垃圾盆了,你那用過的衛生巾能不能扔進袋子裏,扔地上等著誰幫你撿呢!還有你和你男人花倆錢兒去開個旅館能咋地,成天半夜咕嘰咕嘰,你們不睡別人還睡呢。”
合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這個水電費平攤,就總有人覺得自己吃虧了。比如公共區域的打掃,哪個地方都有那麼一兩個懶蛋,然後壞掉所有的規矩,再比如這個往屋子裏帶男人。
平常我半夜起來上個廁所,大大方方就去了,一有男人來,在自己家反而要偷偷摸摸。尤其是女人和女人合租,剛開始都姐姐妹妹好得不得了,時間一長,各種算計各種矛盾。
這姑娘讓我訓完,不服氣啊,“我們晚上幹嘛,管你屁事!”
我瞥她一眼,“是啊,你缺男人關我屁事,一個月領十個,八次不是一個人。”端著胳膊,我打算回房間睡覺,出來罵個人心情真是愉快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