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夠意思。
扯著扯著,就習慣了。
今天我上課,小朋友不大聽話,跟他們喊了一天,嗓子不大舒服,所以不是很想說話,我讓陳飛揚給我唱歌。
陳飛揚有一把好嗓子,唱歌非常好聽,清唱也能唱出那種專業的味道來。第一,他嗓子好,第二,肺活量大,第三,他喜歡。
其實我覺得,陳飛揚這個人才是埋沒了,要身材有身材有模樣有模樣,要嗓子有嗓子,真有那個機遇去打造成個少女偶像,也是有條件的。隻是他不喜歡,而且他靦腆。
陳飛揚給我唱了一個小時歌,從周傑倫唱到陳奕迅,從最近流行,唱到經典老歌,“明天我要嫁給你啦,明天我要嫁給你啦……”
我把手機放在枕頭邊上,閉著眼睛默默地聽。
“親愛的,嫁給我。”他輕輕地嚴肅地說。我沒有回話,細細喘我的氣。
“親愛的?小嫦?說了嗎?小嫦……”他一直在試探著問,我一直沒有說話,幾秒後,“好吧,晚安,mua。我愛你。”
電話掛斷,耳邊再次歸於平靜,我在他的歌聲和表白中睡著,如果可以,這種日子我真的願意讓它一直繼續。
我喜歡。
嗓子不舒服,水就喝的比較多,半夜我起來上廁所,看到陳飛揚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和茶幾之間狹窄的縫裏,一條腿還搭在沙發上。他平常蓋得被子,也已經被抱成一團,扭曲得沒個樣子。
這沙發又窄又短,對他這麼長條條的人來說,睡得真是很憋屈。陳飛揚這是睡到地上來了,可是自己還沒有知覺,睡得挺香。
這個季節的地板,還是很涼的。
從廁所出來,我有些看不下去,過去踢了他一覺,把陳飛揚踢醒,那麼躺著迷迷糊糊地看我。
“起來。”我命令。
他起來,閉著眼睛往沙發上爬,我又踢了他一腳,“床上睡去。”
陳飛揚愣了下,我垂了下眼睛,“你不去算了。”
說著我往房間走,在關門的瞬間,陳飛揚堵到門口,用一直胳膊把將要合上的門給擋住,我故意用門板夾了他一下,放手,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陳飛揚磨磨唧唧半天終於上床,我背對著他在偷偷地笑。其實我是可以和吳玉清去擠擠的,把這張床讓給陳飛揚睡,但此時,我並不想。
我覺得我已經做好了決定,給他機會的決定。
我確實不是個在乎貞不貞操的人,並且我也得承認,自己漸漸到了有需求的年紀。雖然平常不會過分去想,但現在旁邊躺著個身材這麼誘人的男人,不禁也還是會多想。
無數孤單的夜晚裏,我也曾經渴望過擁抱,哪怕是女人的擁抱。
陳飛揚躺下,在連續咽了二十口唾沫以後,伸出一隻手臂來抱了抱我,看我沒有反抗,膽子又大了一點點,把兩隻手臂都伸過來。
我轉身麵向他,然後我們做了。
嗯,我實打實地破了個處男,處男在這個時候,激動得連膝蓋都在發抖。我在他寬大的擁抱下,輕飄飄的蕩漾,沒發出任何聲音,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個18cm不是吹的,老實說,剛開始的時候並不舒服,因為真的習慣不了。
人的身體是有記憶的,在我閉上的眼睛的時候,分明能感覺到身體的記憶在和我鬧別扭。我曾經隻擁有過一個男人,我記得和他擁抱的每個感官,記得他的體型,記得雙手環繞時,剛好可以摸到拿一寸骨節。
我的身體記得,此刻在我麵前的,已經換了一個人。
我的身體,比我的大腦更感覺憂傷。所以它無力配合,任何的配合都讓它覺得有些可恥。也許身體真的可能比大腦更加忠誠,可惜身體終究是要由大腦來支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