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無心的一句話在錦的心裏像是投下一顆大石般,心裏感到惶惶不安,神色卻是如常:「你連續劇真是看太多了。」

「本來就都是這麼演的嘛。」克不服氣道:「色老師對美女學生起了色心,用計在無人的教室裏…東勉勉強強也算看得入眼…」看到錦盯著他直笑,克才又不甘不願的說道:「好啦!好啦…是個大美人…」想想這麼贊東實在太不甘心,急急又補了一句:「但個性太差可沒錯了吧!」

噗嗤笑出聲來,錦幾乎要捂著肚子才能忍住不在走廊大笑出聲:「他的個性差隻針對你,其他人…尤其是師長們大約不會這麼認為。」

「他個性最差的就是一點!」克恨恨又是一句。對我就不能像對別人一樣溫和有禮嗎?!混蛋。

那小孩兒賭氣一般的言語情態,錦看在眼裏,笑在心裏,克啊克,你大概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初你錯說了一句讓你終身悔恨的呆話─

”…東,你好白啊…比我看過最漂亮的女孩還白…好像白雪公主一樣…”。那時你把最後一句換成白馬王子現在不就沒事了。

「好了!」錦好聲好氣的安撫這頭又起怒氣的小獅子道:「你不是和鈴木還有約,快走吧!」

「錦不去嗎?!鈴木說這次一定要和你再較一次酒量,酒他都準備好了。」

「嗬嗬…他的酒量差我差遠了,有什麼好比的。」停下腳步,不再跟著克,錦一麵揮手一麵道:「叫他直接把酒送我得了,省得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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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叩…

「北川老師,我有急事找東山。」錦在音樂教室門外,一麵敲門,一麵喊道。

久久沒有回應,讓錦原已凝重的神色更加沈凝。動動門鎖,不出所料,鎖上了。

更加用力拍著門板,錦幾乎是用呼喝的聲音:「東…東…你在裏麵嗎?!北川老師…」

門裏終於有了回應,是北川略帶疲憊的聲音:「東山已經離開了,錦織有什麼事嗎?!」

「對不起,北川老師,我有東西忘在教室裏了。」

「什麼東西?!我拿給你吧!」◆思◆兔◆在◆線◆閱◆讀◆

「我忘記放在那裏了,可以讓我進去找嗎?!」

門裏的北川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門。

「對不起,打擾了。」錦道了聲歉,進到門裏四處張看,沒有掙紮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異狀,難道是他多慮了?!

「找到了嗎?!」北川一麵打著嗬欠,一麵問道。

「還沒有。」錦一麵找著東西,隨口問道:「東山後來的練習還順利嗎?!」

「還可以。」

「請問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走一會兒了。」北川跟在錦的後麵回答道。背對他的錦沒看到北川眼裏一閃而逝的寒芒。

「難道不是掉在這裏?!」錦微蹙著眉頭,喃喃自語。隨即跟北川鞠了個恭,歉然說道:「對不起,打擾您了,我告退了。」

「沒關係。」

就在北川微笑點頭之際,錦突然一腳踹開一旁的休息室大門。隨後轉頭看著北川,眼神冷銳像要把他碎屍萬段。

北川的所有防備才隨著錦的那句”我走了”卸下,萬萬沒料到錦竟突然發難,看著門裏的東,再看看錦冷酷的神色,北川不禁有慌亂。

「北川老師,東山身體不舒服嗎?!」

「是…是的。」

「您…“照顧”過他了嗎?!」

知道錦的意思,北川閃躲著錦銳利似刀的眼神,吶吶回道:「還沒。」

點點頭,錦笑的冷然:「那就好,東山可是社長最喜歡的學生,如果在北川老師的課出了什麼意外,社長恐怕會很不高興吧!」

錦冷冷的言語說得北川額上細汗不斷淌下來,若是讓Johnny知道他的作為,縱使他再有才氣,名望再好,在演藝界也別想再混下去。

「北川老師竟然敢動傑尼斯的人,實在令人意外。」錦仍是盯著北川一刻也不放鬆:「尤其是東,他對師長雖然尊重聽從,但可不是隱忍退讓的性子,北川老師有把握讓他事後什麼都不說?!」

「我…給他服的葯會讓他什麼都不記得…」北川的話截斷在錦愈見冷厲的眼光中。

轉頭看著已失神智的東,潮紅的肌膚,無法控製的粗喘,間或自鼻子哼出的低淺呻[yín],錦不由心口怒火更熾:「你還給他下了催情的葯?!」

錦周身張揚的怒火讓北川根本不敢再與他對視,吞了口口水,聲音有些發顫:「發泄過就沒事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砰!”錦忍不下的一拳打斷了北川的話。

捂著肚子,北川趴跪在地上,不住喘熄,看著錦的眼光充滿恐懼。

「聽說北川老師要去國外進修,幾年內不會再回日本了。」錦挑著眉聲音清幽。

「沒有…」痛得膽汁都要吐出來的北川,直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