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低聲喊道,如是魅惑,扣人心弦:「東…過來…」

搖搖頭,東神色復雜反而把身體更陷進沙發。

見東掙紮逃避的模樣,錦不由好笑,這傻子,自己受傷的地方是手又不是腳,他不肯過來,難道自己便走不過去。

一把扯掉手上的點滴,錦還沒下床就讓撲過來的東壓住:「你幹嘛?!」這急切的關心如何瞞得了人。

錦趁機摟緊了他,在他耳邊輕聲喃道:「誰說我不在乎!不論是你還是你的靈魂我都會好好保護,再不會讓你難受了。」

「…」

「你呢?!我也要你的保証!」

「…你以為是買東西還附保証書的啊!」

「嗬嗬…」錦輕聲笑開:「我給的東西可是千金無價,自然要保証的。」

「好希罕嗎?!」東嗤了聲:「舍不得就拿回去。」

「嘴硬!要真拿回來你舍得。」

「誰說舍不…唔…」

不準說!就算開玩笑也不準說出口!錦霸道的封住了一賭氣向來說不出好聽話的豐潤唇瓣。

東那裏肯依,掙紮著要脫出錦的懷抱,卻被錦一聲痛哼給止住的所有掙動。

懷裏的人恁般乖順,那張雖然哼著痛卻眉開眼笑的臉上此刻更加笑得好像偷著腥的饞貓一般!

門外站著好不容易把整個醫院逛遍的克,把門輕輕推開一個縫…怎麼還是閑人勿進的場麵啊!到底還要在外麵罰站多久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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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遊戲雜誌中抬起頭淡淡地瞥了克一眼,錦懶懶問道:「怎麼又是你?!東呢?!」

「喂!」瞧這話說得好像自己來的多餘一般,克皺著眉大聲抗議:「人家也是很忙的好不好,抽空來看你不感激也算了,這是什麼口氣啊!」

錦低低笑了二聲:「又沒叫你來,我又不是千惠子,還稀罕你陪!」

哼!克瞪著眼臉色不悅,心裏罵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千惠子,要不是東拜托,我才不來。

「東呢?!」錦可沒忘了自己要的答案。

「他忙。」克嘟著嘴、鼓著腮,二個字打發。

橫了克一眼,錦挑著眉道:「忙?!不都無限期停工了,還忙什麼?!」

「自己不會問他!」瞪了錦一眼,克沒好氣道。

要問的到我會問你?!人不來,電話不到,宿舍電話不接,手機不開,東這二天好像斷絕了所有能聯絡的管道。心裏已經沉不住氣了,這個死活不知的克明明知道還頂嘴!錦的眉挑得更高,瞅著克直笑也不說話。

那笑容淺淡,克卻明白殺傷力有多大,趁還來得及補救前連忙陪笑說道:「東…東要我轉告錦,有些事他要想想清楚,等想通自然會來…」

這確是像東鑽進牛角尖裏會說的話,不過,克急切慌亂的口氣卻大大不對!

「什麼事?!」錦凝起聲問道。

「東說…錦自然明白是為了什麼事…」瞄著錦,克小心翼翼的說道。

眼裏爆出一陣光芒,錦大喝一聲:「我問東出了什麼事!」

「沒…沒有…」克震了一下,連忙低下頭,眼神不敢再與錦接觸。

冷靜下來,錦淡然說道:「克…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克明白錦的意思,要是當他是朋友就別再瞞他,這話說的相當重,可東…也拿這句話威脅他…

克終於壓抑不下,大聲吼了出來:「說了是不把東當朋友,不說是不把你當朋友…你們到底要我怎麼辦?!」

東也拿這話壓克,看來絕不是小事,錦原來就擔著的心懸得更高,再顧不了什麼,一把扯掉臂上吊架…

「別…」克阻止著沖動的錦:「你就算回去也幫不上忙…」

「至少能放心。」用力撥開克的手,錦執意要走。

「東…失明了!」咬咬唇,克說的沈重鬱鬱。

彷如晴天霹靂般,錦停住所有動作,楞了一會兒才道:「你說什麼?!」

「東的眼睛看不見了。」克低著頭,帶著咽音,淚竟隨著話語掉落下來。

錦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心跳幾乎停止,揪著克的衣襟,不可置信的激動問道:「怎麼會?!」

「東那天跌下馬時撞到頭了。」克愈說愈是傷心,嗚嗚咽咽:「有塊小瘀血壓迫到視神經,醫生說會有幾天看不見,如果血塊不能自行消散再用超音波把血塊震散。」

沉默了會兒,挑著眉,錦看著克小心翼翼的確定著自己沒有聽錯:「…聽起來好像還好…」

「是還好啊!所以東說過幾日就來,又不是說永遠不…喔!」克的話斷在錦的一個巴掌下。

幾乎是咬著牙,哼著問出:「那你剛才幹嘛一付好像死了誰一樣的態度!?」

「人…人家感傷嘛!」前幾天還打打鬧鬧的二個夥伴,如今一個手斷了,一個眼瞎了…叫他,叫他怎能不感傷!

「你…你這神經比腿還粗的家夥,什麼時候不好感傷挑這時候!」再忍不住,錦的一腳已經跟著飛出。

啊…錦怎麼也愈來愈暴力了,果真是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