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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見,還是習慣性的隨著開門的聲音把頭轉向門口。

「克,錦還好吧!?」

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真的看見那雙失去焦距的漂亮眸子,錦的心還是微微揪了起來。

「想知道我好不好,自己來問!」

「錦…」張大了眼,好像再張得大一些就可以看見他想見的人一般。

見著那表情,錦那裏還忍得下,一個箭步上前,用力的把東擁在懷中:「笨蛋,幹嘛瞞我?!」

對於錦的埋怨東也沒放心上,隻輕聲笑道:「你千方百計要出院,要是讓你知道不給了你一個大好藉口。」說到這裏,不由又埋怨:「這個笨克,連句謊也不會說,虧得我都替他編好了。」

「那也怪不得他,要說笨倒不如說你,明知他瞞不過我還要他來。」輕輕點了一下東俊挺的鼻子,錦也輕笑出聲:「該不是你故意想讓我回來安慰你吧!」

「嘻嘻…」東咭笑幾聲:「被錦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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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著的眼明明看不見,眼裏流轉的光芒卻更柔美了,映著斜陽的餘光,竟顯得恁般夢幻迷離。

錦低頭在那眉梢眼角細細吻過,想著東突然發現自己失明時該有多驚慌害怕,不由緊了緊臂上力量,憐惜說道:「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竟不在你身旁。

仿佛沒感到錦的自責心情,東舒服的靠在錦的胸膛,說道:「又不是你害的,幹嘛跟我道歉。」

撥撥東額前略顯淩亂的頭發,錦輕聲說道:「可憐的東,那時一定很害怕吧!」

想到那時情景,東突然笑了起來:「那天我睡得可舒服了,一邊睡還一邊想著天怎麼還不亮呢!一直到了早上十點才被克吵醒。我罵他半夜發什麼神經,他以為我又作弄他,氣得半天不理我,到了下午才發覺不對,結果二個人都被Johnny臭罵一頓,真沒道理,好歹我也是病人,至少有一些特權吧…」說著說著,竟然抱怨起來。

想是東不願自己擔心刻意說的輕鬆,對於這樣的體貼,錦卻高興不起來,口氣還是擔心:「真沒事嗎?!」

「沒事,醫生都說不過幾天看不見罷了,這樣也好,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東笑得燦燦,那有半點為自己擔憂的模樣。

那笑容卻看得錦愈加心酸,把頭埋在東的肩窩裏,錦鬱鬱說道:「在我麵前都要逞強?!我這情人做的也太失敗。」

東的笑隨著錦的話語慢慢凍結,臉色也黯淡下來,一會兒才幽幽問道:「錦,我…真的不會有事吧?!如果…我再也看不見…」垂下眸,倏然間斷了話語,躲在心裏黑暗深處的憂懼恐怖再也掩不住、壓不下。他…並沒有自己想像的堅強。

「不會的。」錦急急要把自己的安慰隨著大力的擁抱和堅定的話語傳送給懷裏輕微發顫的人:「不會有事的,醫生不都說就幾天看不見而已,這樣也好,東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幾天。」

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東輕聲笑道:「錦的安慰跟我自己的安慰不都一樣!」

扳過東的臉,錦的額頭抵上他的,溫著聲音認真說道:「不一樣,當然不一樣,我的安慰是有魔力的。」

忍著笑,東問道:「什麼魔力?!半點兒也感覺不到。」

「愛的魔力。」抓著東的手貼在自己胸`前,錦的話愈見輕柔:「感覺到了嗎?!」

自手上傳來的心跳,砰砰有力,好像用著它自己的言語說著永不止息的堅定愛意,隨著那跳動,心好像也鼓噪起來,暖熱的體溫透過手指流過血液,帶起全身淺淺的騒動。東輕輕的想掙脫自己的手,卻被錦壓得更緊。

淡淡的、暖暖的,呼在東頸上耳旁的輕柔話語真像帶了魔力般魅惑:「東感覺到了吧!」

低下頭沒有回答,白皙的脖頸卻漸漸染上緋紅。

這恐怕是對感情一向淡薄的人所能做出的最大回應了吧!?錦心裏有點無奈卻又覺得有些暖暖甜甜的,反正前二日已得了他的心意,錦此刻也不再迫。

轉了口氣,話已是同一般時:「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眼睛都看不見了還不忘練習。」原來錦竟是在練習室找到東。

「就是看不見才要來啊!」抬起頭,已沒有剛才的心慌意亂,東笑答道:「練習室又大又空,不怕撞到東西,而且與其在宿舍胡思亂想不如在這裏鬆鬆筋骨。」

「想我可是天經地義那叫胡思亂想?!」錦淺淺的打趣。

東原來聽不懂,轉了一會兒才明白,錦是指他剛才那句”與其在宿舍胡思亂想”,暗裏笑他想的定然都是他。

東哼哼悶笑:「想你確實不是胡思亂想,該叫浪費時間!」

錦也不再辯,抱住了東搖搖晃晃的低聲說道:「你一人在這裏沒人照看多危險,以後還是多浪費點時間別叫人擔心了!」

錦是拐著彎要東多待在宿舍裏別亂跑,話裏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