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傾城在禦船的一間艙房裏繡手帕,隱約可以聽到隔壁艙房女皇和樂平長公主以及司禮監掌印孫元傑在議事。
她一邊繡著給皇帝的手帕上的草蟲,不自覺想起了昨日跟女皇在臨清駐蹕之所的書房裏說的那些話。
當時女皇說她離開,她一定會高興,她自己則撇了撇嘴,睜著圓圓的眼睛認真地對女皇說:“我哪有,隻是……對於以後有些擔心而已,當然並不是不信你,而是不太信命。”
女皇呢,卻一把將她擁在懷裏,異常堅定道:“丫頭,有朕在,朕會為你造一個好命。”
衛傾城此刻想到皇帝說的話,心中湧上甜蜜,想,要是作為天下最為至尊無上的人都不能給自己造一個好命,那麼她就該真得認載了。不管將來會麵對什麼,暫且相信眼前這個愛自己,自己也愛她的人吧。
昨晚,女皇拉著她,要她陪著睡覺,一開始說了好好睡覺,不許亂動的,但是最終還是說了不算,半夜的時候纏綿了一回。考慮到次日要離開臨清,皇帝才乖乖的不再纏她了,現在一陪皇帝,她就要做上麵那個人,真是一件考驗體力的事情啊。o(╯□╰)o
為此,她甩著手說手好酸,皇帝還取笑她,說誰讓她不讓皇帝動她,如果她實在累狠了,皇帝可以代替她做上麵那個人,她隻管躺著享受就好了。
這話是在兩人頭碰著頭耳鬢廝磨的時候說的,滿滿的調笑的意味,把衛傾城的臉都羞紅了,忍不住掐皇帝說她太壞了。
皇帝又加了一句:“朕保證壞得讓你欲|仙欲|死……”
這種話,讓衛傾城的腦子裏會浮現出一些前世的畫麵,臉更加紅得如同滴血。於是就上了嘴,側著頭去咬枕著的皇帝的肩膀,如願聽到皇帝吃痛說再不敢胡說了才鬆了口。可心底的那種癢卻如漣漪一般蕩漾開去,久久不能平複。
許是神思蹁躚,飛得太遠,在皇帝推開艙門進來時,忽地一驚,手中的繡花針卻紮到手指,指尖瞬間冒出血珠,口中“嘶”地一聲……
“丫頭,沒事兒吧?”皇帝已經看到了衛傾城的手被繡花針紮了,連忙上前來抓起她的手看。
衛傾城正想說沒事兒,皇帝已經抓起了她的手,捏住她那隻冒出血珠的手指放入了嘴巴裏頭吮吸。
“你……你從哪裏學得這個?”衛傾城心頭一跳,皇帝的舌尖刷過她的指尖,竟然帶出細線般竄出的過電感,從手指上閃電一般襲向心間。
她敏感地覺得自己血熱了,臉也發燙。
皇帝為她做這樣的事情,完全放棄了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就如同民間的那些戀人一樣。這讓衛傾城吃驚,所以開口問道。
女皇仰起頭,嘴巴又吮了衛傾城的手指幾下,才鬆了口,笑著說:“你別把朕看成一個窩在深宮裏什麼也不知道的天子,朕十五六歲時就帶領宣府的邊軍跟韃靼部的蠻子打過仗,還斬首一人。”
是了,差點兒忘了,十年前的女皇可是英明神武的,受大夏臣子和百姓們愛戴的帝王,那時候的她被稱為大夏百年來文治武功可與聖祖比肩的英主。她那一次帶領宣府邊軍大敗韃靼部的蠻子,從那以後到現在大夏西北邊境一直風平浪靜,韃靼部再也沒有縱兵犯境。
“……所以,朕可是看見過,士兵們受了傷,有時候沒有藥,就那麼拿嘴去吮吸傷口的血,還有,朕領兵在一戶農家歇腳時,看到過那戶農家的媳婦做針線,一下子手被繡花針紮了,她男人就拿嘴給她吸吮……”皇帝繼續笑嘻嘻地說。
衛傾城卻嗔怪道:“你什麼不看,就去看年輕的小媳婦。”
“嗬嗬,那個時候,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就像現在,你在朕跟前,就是朕的小媳婦,朕管不住眼睛老想看你,方才在隔壁艙房和樂平長公主還有孫元傑議事的時候,心裏老在想你在這邊做什麼呢……結果,好容易議完事,過來一看,朕的小媳婦的手被針紮了,朕是好心疼……”
“陛下,你沒有覺著你的嘴越來越甜了麼?”
“是麼,那,你要不要嚐一嚐,當糖吃?”
女皇一邊嘻嘻笑著,一邊欺身過來,就去親吻衛傾城的粉唇。
衛傾城笑著閃躲,女皇哪裏肯放過她,壓了她在羅漢榻上,兩隻手捉住衛傾城的手,十指交扣,壓在她頭的兩旁,隻管噙住她的唇舌,放肆挑逗糾纏。
被皇帝吻得氣喘籲籲,頭腦發暈,衛傾城感覺到了下腹火焰盤踞,一種渴望油然而生。
再這麼下去,她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纏上皇帝的身體,在青天白日之下,白日宣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