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衛傾城用力地擺脫了皇帝的唇舌,逼迫自己說出拒絕的話。
皇帝意猶未盡,不過,現在的她很聽衛傾城的話,每當兩人親密的接觸的時候,隻要衛傾城喊停,她一定會壓抑住自己停下來。
所以,衛傾城這麼說了之後,她隻能離開她誘人的瑩潤的粉唇,看到兩人唇舌間牽扯出一絲銀線,無端動人心魄。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鬆開了扣住衛傾城的手,抬手擦去了自己唇邊的那些口水,看到自己身下的人如桃花一樣的臉頰,眼眸中含著盈盈春水,還有那因為被自己使勁兒蹂|躪而變得鮮紅晶亮的紅唇。這樣的丫頭,她簡直想吃得要命!想要把她剝幹淨,拆吃入腹,想要瘋狂地欺負她,讓她在自己身下討饒……
光是想一想,她就要瘋了!
“哎,丫頭,朕好難受。”女皇使勁兒地咬了咬自己的唇,喘著粗氣說,“你太誘人了,朕簡直想這就調轉船頭回宮去,然後正經地在乾清宮朕的禦榻上要你。”
衛傾城想說自己也難受,可是這種話說出來的後果,她當然明白會是什麼。還有,這種話跟“想要”這兩個字可是掛了鉤,她哪裏好意思說出來。
還是趕緊轉換話題,免得兩人都難受吧。
想到此,衛傾城推著女皇起身,兩人都坐起來後,她問:“陛下適才跟長公主還有孫元傑商量什麼呢?”
話出口才發覺這話似乎不該問,因為後宮不許幹政,這是大夏的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如今她其實也算是女皇的後宮裏的人了,問這種話是不妥當的。
於是她忙說:“我也是隨口問一問,陛下不用回答。”
沒料到皇帝卻一攬她肩膀道:“傻瓜,你不是朕的後宮,你將會是朕這一輩子的唯一的媳婦,有什麼事,你想知道,朕當然會說給你聽。不管你懂不懂,隻要你想知道,朕可以解釋給你聽。朕還知道,民間那些夫妻常常說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夫妻一體,朕有什麼事也想跟你說,多說些。其實朕心裏有許多的心裏話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呢,如今有了你,可以說出來了。而且,朕還想,慢慢地你這個跟朕最貼心的人也能夠給朕提供一些意見,現如今朝廷裏的敢於直言的大臣幾乎絕跡了,朕聽到的多是虛假的話以及讚美之詞。朕遇到事兒也想有個可以傾訴的人,可以說些真話給朕聽,你說這樣好不好?”
“……好,當然好,我願意做陛下的知心人……”衛傾城感動道。
她覺得這一世的自己好幸運,女皇改變了好多,變得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前世遇到的那個皇帝了。
“那朕就告訴你,適才在隔壁的艙房裏,朕跟皇妹還有孫元傑商量的是,等到了歸仁堤後,朕會微服私訪那裏的河道工程。朕的皇妹和孫雲傑會負責沿途策應和保護朕。”
“微服私訪?”
“對,因為朕的皇妹告訴朕,說朝廷每年上千萬兩銀子的河道工程款被底下的官員們貪墨了不少,以至於真正用到河道工程上頭的還沒有三成。負責修築河堤的百姓們的工錢也多被克扣,使得不少人怨聲載道。朕登位以後,在京城裏所聽到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粉飾太平之辭,要真正到民間去才知道百姓之疾苦。你可知道,朕在臨清,那些河道官員帶朕去看的都是他們早就布置好的場麵,朕自然是看不出來什麼。所以,朕打算這一次采納皇妹的意見,微服私訪歸仁堤,看一看實際上的河道工程是什麼樣的。要是朕所見完全和那些河道官員們所陳述的不一樣,那麼朕一定會將這些貪墨河道工程銀子的大小貪官們給揪出來,嚴懲不怠!”女皇忿然道。
“……”衛傾城愣了愣,為女皇這樣算得上英明的舉動而吃驚,。她自己從民間來,當然知道民間百姓們的疾苦,就像是女皇剛才說得那樣,貪官不少,百姓們卻除了私下抱怨毫無辦法。畢竟大多數的官員都是官官相衛,結連朋黨,百姓們沒有告狀的地方。
“陛下,大抵還真如長公主殿下所說,那些貪墨河道工程銀子的官員們都是做樣子給陛下看的。陛下微服私訪應該能看到真實的情況,隻是像陛下所說的,每年朝廷花在河道工程上的銀子上千萬兩,這麼大筆的數目,不是哪一個貪墨的官員能吃得下的,肯定牽連的人不少。要是陛下真查出來什麼,或者一拉,就拉出來一串的人,恐怕整個南邊的官場會地震了。我有些擔心陛下到時候會不會被這些人嫉恨,對陛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