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光】
師號光明,徒號明光。客問:“賢師徒法號,如何分別?”徒答曰:“上頭光是家師,下頭光即是小僧。”
【賣字】
一婦遊虎丘,手持素扇。山上有賣字者,每字索錢一文,婦止帶有十八文求寫。賣字者題曰:“美貌一佳人,胭脂點嘴唇。好像觀音樣,少淨瓶。”子持扇,為館師見之,問:“此扇何來?”子述以故。師曰:“被他取笑了。”因取十七文,看他如何寫法。賣者即書雲:“聰明一秀才,文章滾出來。一日宗師到,直呆。”生取扇含怒下山,途遇一僧,詢知其故。僧曰:“待小僧去難他。”遂攜十六文以往,寫者題曰:“伶俐一和尚,好像如來樣。睡到五更頭,硬。”僧曰:“尾韻不雅,補錢四文,求你換過。”賣字曰:“既寫,如何抹去?不若與你添上罷。”援筆寫曰:“硬到大天亮。”
【見和尚】
有三人同行,途遇穿一破褲者。一友曰:“這好像獵戶張豝。”一人曰:“不然,還似漁翁撒網。”又一人曰:“都不確,依我看來,好像一座多年破廟。”問為何,答曰:“前也看見和尚,後也看見和尚。”
【沒骨頭】
秀才、道士、和尚三人,同船過渡。舟人解纜稍遲,眾怒罵曰:“狗骨頭,如何這等怠慢?”舟人忍氣渡眾下船,撐到河中,停篙問曰:“你們適才罵我狗骨頭,汝秀才是甚骨頭?講得有理,饒汝性命,不然推下水去!”士曰:“我讀書人攀龍附風,自然是龍骨頭。”次問道士,乃曰:“我們出家人,仙風道骨,自然是神仙骨頭。”和尚無可說得,乃慌哀告曰:“乞求饒恕,我這禿子,從來是沒骨頭的。”
【杜徐】
一僧赴宴而歸。人問坐第幾席,答曰:“首席是姓杜的,次席是姓徐的,杜徐之下,就是貧僧了。”
【問禿】
一秀才問僧人曰:“‘禿’字如何寫?”僧曰:“不過秀才的尾靶灣過來就是了。”
【九思】
一秀士每日往寺中聽講法,師問曰:“請教,何謂君子有九思?”士答曰:“都在人身上。頭是三法司,耳是按察司,目是驗封司,鼻是通政司,口是瀠膳司,肚是尚寶司,手是提舉司,足是行人司。”僧問:“還有一司?”生以手指陽物曰:“在這裏。”僧問:“何司?”答曰:“僧綱司。”
【當真取笑】
和尚途行,一小廝叫曰:“和尚和尚,光頭浪蕩。”僧怒雲:“一個筋頭,翻在你娘肚上。”婦怒曰:“我家小廝,不過作耍,為何出此粗言?”僧曰:“娘娘,難道小僧當真,何須著急?”
【宿娼】
一僧嫖院,以手摸妓前後,忽大叫曰:“奇哉,奇哉!前麵的竟像尼姑,後麵的宛似徒弟。”
【僧道爭兒】
有僧道共偷一孀婦,有孕。及生子,僧、道各爭是他骨血,久之不決。子長,人問之,答曰:“我是和尚生的。”道士怒曰:“怎見得?”子曰:“我在娘胎裏,隻見和尚鑽進鑽出,並不曾見你道士。”
【上下光】
師號光明,徒號明光。客問:“賢師徒法號,如何分別?”徒答曰:“上頭光是家師,下頭光即是小僧。”
【賣字】
一婦遊虎丘,手持素扇。山上有賣字者,每字索錢一文,婦止帶有十八文求寫。賣字者題曰:“美貌一佳人,胭脂點嘴唇。好像觀音樣,少淨瓶。”子持扇,為館師見之,問:“此扇何來?”子述以故。師曰:“被他取笑了。”因取十七文,看他如何寫法。賣者即書雲:“聰明一秀才,文章滾出來。一日宗師到,直呆。”生取扇含怒下山,途遇一僧,詢知其故。僧曰:“待小僧去難他。”遂攜十六文以往,寫者題曰:“伶俐一和尚,好像如來樣。睡到五更頭,硬。”僧曰:“尾韻不雅,補錢四文,求你換過。”賣字曰:“既寫,如何抹去?不若與你添上罷。”援筆寫曰:“硬到大天亮。”
【見和尚】
有三人同行,途遇穿一破褲者。一友曰:“這好像獵戶張豝。”一人曰:“不然,還似漁翁撒網。”又一人曰:“都不確,依我看來,好像一座多年破廟。”問為何,答曰:“前也看見和尚,後也看見和尚。”